西山吧。”
周承琛沒搭話,轉身離開了臥室門口。
路寧只顧著料理小橘,並不想管他。
這裡雖然目前寫著她的名字,但確實是他的房子,如果離婚了路寧可以當做自己的財產,但婚姻存續期間,這是他們共同的房子。
或許她應該搬出去,去一個跟兩個人都沒有關係的新的房子,或者去朋友那裡住。
比如梁思憫,她結婚後空置了很多套房。
她也有很多辦法徹底斷了跟他的來往,但畢竟還沒有到那一步。
路寧還是希望能夠體面地分離。
就隨便他吧!或許他自己覺得沒趣,就不會再折騰了。她以前尊重他,是因為感激,但如果他要談論愛,那她也不用用恩人的標準來對待他了。
所以她始終沒理他,他那種習慣別人鞍前馬後的性格,各種不方便之後,估計自己都待不下去了。
不過路寧照顧好小橘出去的時候,他竟然還在客廳,開著筆記本可能在處理公務,身上裹著浴袍,頭髮微溼,顯然剛洗過澡。
可能是剛剛讓人給他送了洗漱用品。
也不知道在執著什麼。
路寧回身去抱了被子出來放在沙發上,沒跟他說話。
周承琛叫住她,聲音有點啞,說了句:“最近是我失態,我不該逼你,感情的事確實強求不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對我毫無感覺,但三年的夫妻,我覺得我們並沒有到感情支離破碎的地步。我不會再強迫你,但無論如何,我還是希望在離婚之前,你能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好不好。”
路寧抿了抿唇,眼睛微微眨了幾下,或許習慣了他強勢的作風,他突然這麼說,她卻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其實覺得沒有必要……
他們真的沒有什麼矛盾,只是不合適。
又或者說,她並不覺得兩個人可以磨合到做親密愛人的地步,她對他算不上完全沒有感覺,不然倆人也睡不到一張床上,只是那愛太過於微薄,她真的覺得互相都沒有必要強求。
周承琛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猶豫,於是又說了句:“或許就像你說的,我只是不甘心,那就考驗一下我,或許我就知難而退了呢?”
路寧最後還是“嗯”了一聲。
她終究是狠不下心。
膝上型電腦裡,並沒有什麼工作內容,是許默在告訴他:周總,我覺得你需要給太太一些空間。
許默:她心軟,總是會顧忌很多人,但在必要的事上卻極度心狠,不然當年也不會那麼利落跟前男友分手。
許默:如果您一直逼她,等她不再顧忌家人心情和周家的恩情的時候,那就很難再有轉圜的餘地了。
許默:其實我一直想告訴您……您對太太她太過有壓迫感了。
許默發出最後一句之後,對話方塊裡就沒有回覆了。
於是他坐在電腦前有些焦慮,心道自己不會說得太直白了吧?但他看老闆是真心想挽回,才說了些真心話的。
室友洗完澡過來找他,調侃道:“你們老闆是什麼法西斯嗎?這麼奴役你。”
許默笑了笑:“他不是法西斯,他是無情資本家,不過介於我拿的是三倍工資,只能甘願做牛馬了。”
室友“嘖”了兩聲,“你這麼摳門,我還以為你賺不到錢呢!”
許默奮鬥多年買了個小兩居,自己住次臥,還要再招個合租的。
許默手撐在下巴,繼續無聊地滑動滾輪:“養著一隻吞金獸呢,孩子馬上要上大學了,再窮不能窮教育。”
室友震驚:“你都有孩子了?”
許默搖頭:“我妹。”
室友記得他父母都沒了,於是瞭然地點點頭,沒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