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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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檢報告和普通的體檢報告有什麼區別?
原來是這方面的區別。
就應該是這方面的區別, 要不然怎麼會特意強調它是婚檢呢?
書吟痛恨自己對此方面瞭解甚少,並且不願多加了解。但凡她往深處想一想,都會知道, 婚檢報告的特別之處在哪裡。
自省著,商從洲出聲:“菜熱好了。”
書吟猛地抬頭:“好……”
他已經把碗筷拿過來,放在她面前。
餐廳乳白色的燈光下,他們面對面吃飯,誰都沒說話。
夾菜時,她偶爾瞥他一眼。
骨節分明,漂亮的手,挽至小臂處的衣袖, 袖口嵌著金絲包邊。
思緒不受控地回到多年前, 嘈雜的禮堂,安靜的廣播室。
百日誓師大會。
他朝她伸手, 接過她小心翼翼遞給他的話筒。
常年緊閉的廣播室,空氣渾濁,光線晦暗, 她藏在角落的心事兀自發酵, 無聲無息。
書吟曾以為自己早就忘了他,畢竟過了這麼多年, 舊事就應塵封在年歲裡, 過期的喜歡理應隨風月遺忘。
可是此時此刻,書吟終於意識到,關於喜歡商從洲這件事,歷久彌新。
她能在每次和他的相處裡, 抽絲剝繭地想起過往。
沒過一會兒,商從洲問她:“沈以星人呢?”
書吟慢嚥下嘴裡的飯, 說:“她回她爸媽家了。”
似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她眉眼彎成一道線。她眼型細長,彎成一道弧線,像是弦月,泛著清冷冷的光。有種清寂的美。
商從洲好奇:“她不要她的房間了?”
指的,是書吟家的客房。
“就是因為那個房間,她才走的。”
書吟還記得白天的時候,沈以星咬牙切齒的罵商從洲“奸商”的畫面。
“我說那是我的房間,意思是讓他收拾好東西從我的房間滾出去,從你家滾出去!”
“他倒好,一臉理所應當的恬不知恥,竟然說,要和你睡一個房間?”
“拜託,他只是你的相親物件,昨天才升級成你的男朋友,憑什麼和你睡一間房?”
“他又不是你的老公,怎麼可以這麼理直氣壯的?”
罵到最後,書吟竟覺得沈以星在替商從洲說話,於情於理,書吟就該和商從洲睡一張床。
“算了,我還是走好了,把這個房間送給商從洲吧。他也真是奇怪,那麼多套別墅不住,非得和你擠在這小小的套間裡。”沈以星嘆氣,起承轉折得很突然,“可能這就是愛吧。”
不過是一句玩笑話,開玩笑的人神色疏淡,開啟另一個話題。
書吟也配合著,面上笑盈盈地,心底卻似寒光敗潰,蒙塵的心躁動,心裡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來。
那晚,他真的喝醉了嗎?
或者說。
她希望他是真醉,還是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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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以星似乎不太贊同我們兩個談戀愛。”商從洲神色倦淡。
“沒有,她……”書吟沉默了好久,有些難以啟齒,“挺支援的。”
“等你忙完工作,我請她吃頓飯。”
“啊?”
商從洲眼皮掀起淡淡的笑,“討好一下你的閨蜜。”
書吟心底莫名有點癢。
他笑的叫人心癢。
那股癢意如同蝴蝶效應,弄亂她心底平靜的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