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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是他的咳嗽聲。
書吟在心裡提醒自己,他是個病人,照顧病人要緊,把那些小情小愛都給收回去。
書吟:“臥室在哪兒,我扶你進去。”
商從洲站了起來。
躺著,坐著,都還好。一站起來,身高差距出來,他靠得那樣近,身上有著源源不斷的熱,強勢地吞沒她周身的空氣。
她屏了下氣息,“你自己能走嗎?”
“可以。”商從洲低咳了聲,喑啞的嗓,笑起來是極具蠱惑感的低沉。
他聲音就在她耳邊,說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很癢。
商從洲動作自然地牽住她的手,十指緊扣的,拉她到了臥室門外。
這才鬆手,指著斜對面的房間,“這是客臥,沒有人睡過。你要是覺得累,就在這裡睡下吧。房間裡什麼都有,”頓了下,他糾正,“……睡衣似乎沒有,我給你找一套沒穿過的乾淨睡衣?”
他一個病人,找什麼睡衣?
書吟推搡著他:“不用了,你趕緊回床上躺著。”
商從洲:“那你呢?”
書吟說:“你別管我,當務之急是你趕緊退燒。”
落地窗窗簾大開,月光皎潔如水,堪比明晰燈光。
商從洲躺在床上,書吟替他蓋好被子,抬了抬眼,語氣軟下來,安撫病人的語氣:“你先睡吧,待會我給你量一□□溫,如果退燒了,我就回家。如果沒退燒……我打電話給120吧。”
商從洲被她的煞有介事給逗笑,他也安撫起書吟來:“放心,很快就退燒了。”
書吟撇了撇嘴:“你又不是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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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半小時後,書吟再來量體溫,商從洲的體溫已經降下來,恢復正常。
商從洲睡熟了。
書吟看了眼時間。
九點半。
不算晚。
她想了想,還是沒在他這裡留宿。
沒有換洗的衣服,她不習慣,恐怕會睡不著。再者,環境陌生,一想到和商從洲同住一個屋簷下……書吟一時半會兒,仍舊無法消化他們明天就要領證這件事。
雖然是她提出來的。
她在滿室寂靜裡悄然離開,回到自己的家裡。
熟悉的環境,熟悉的床,她穿著自己的睡衣,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腦海裡,不斷地浮現著她對商從洲說,我們結婚吧的畫面。
後知後覺的羞恥心。
她竟然和商從洲求婚了?
連表白都不敢的人,竟然敢求婚。
書吟抓了抓頭發,起身,去雜物間,她記得沈以星以前接過褪黑素的廣告。
雜物間堆滿了東西,書吟剛進去,腳就被一個箱子絆了下。她開啟箱子,裡面是滿滿當當的避孕套,深吸一口氣,把箱子給扔進角落裡。
翻箱倒櫃地,她終於找到了褪黑素,按照說明方法,嚥了兩顆褪黑素軟糖。
不消多久,眼皮一沉,睡了過去。
那天夜裡,書吟做了個夢。
她夢見自己在商從洲家過夜,商從洲給她找了件衣服,當睡衣。
衣服是他的襯衣,穿在她身上,很寬鬆,堪堪蓋過大腿根。
商從洲站在主臥門口,看著她洗完澡出來,身上隱約帶著浴室的霧,溼漉漉的。清純中帶著性感。他偏過頭,輕咳了聲。那聲咳嗽和之前的咳嗽不太相同,伴有不甚自在的侷促。
“我們都結婚了,”他神情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