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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天天試著在視窗伸出手,可接觸不到那金絲狀的月華。
“看來,師兄師姐他們今晚上估計是都在吸納在帝流漿了。”他肯定地說著。
視窗邊不知名的草葉也盎然向上,努力地朝著天空的方向伸出枝條來,渴望更多的月華,想要更接近一般。
“我突然覺得,我們就像是那種剛剛接觸到特殊世界的人,或者是誤入發現世界異常的路人,傻呆呆的看著,什麼都不知道,也做不了。”
風天天開玩笑說了一句,下一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有點扭曲。
“通常這種沒有本事沒有天命金手指沒有家世發現世界異端的路人甲,都死了,而且死相會比較悽慘。”
風天天站的有點累,他把椅子搬到視窗坐著看。
來自仙宮樂師的那一曲清心樂聲早已消散,但這些生靈們似乎都進入了修行的狀態。
那道坐在軌道上,差不多正對他視窗的小動物影子,像是跟著呼吸一動一動的。
風天天也被這靜謐的氛圍帶的,大腦放空,一片清明,有種難言的舒適,好像進入了心流狀態。
他把手機連著充電寶支在窗臺上,鏡頭對著窗外,自己有點困進到臥室裡準備眯一會兒,實在是有點熬不住。
不知是睡了多久,
“轟——”
“轟轟——”
他倒在床上閉著眼睛耳邊也傳來劇烈的轟鳴,眼前好像閃過紫色的雷霆。
風天天被驚雷乍起,怎麼打雷了?要下雨了?
原本還不甚清醒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他急忙起身,自己窗戶還開的,要是風大雨大別潲雨手機刮出去就完了。
光腳下地跑到了窗前,風天天愣住了,不是下雨,只是打雷。
甚至窗前依舊沒有風,但月光已經漸漸消隱不見,突如其來的黑雲凝聚在仙宮的天際上。
更準確的說,是凝在天食仙院的腦袋頂上。
此時,凌晨四點。
風天天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看向直播間,這會兒居然還有不少人在,這群夜貓子是真能熬啊。
“朋友們什麼情況?”
【不知道啊,我也是被留守直播間的朋友電話喊醒的。】
【怎麼突然打雷了?懵逼,我家就在寧城新區,剛趴窗看了一眼,沒雲啊。】
天色半明半暗,似在明寐之間。
風天天聽到上方傳來一聲聲驚呼,好像是住在玄字號,地字號的師兄師姐也都出來了。
“雷劫?誰這麼快破境渡劫了?”
“一晚月華之力渡劫,不是草木生靈,就是鬼魅精怪,羨慕。”
“天食仙院的方向,不會是大柳樹吧?九百多年未化形,只為等千年一朝突破。”
“恐怕真是那位了,已修了九百多年,一夜帝流漿堪比一甲子,修為怕是累到千年關坎了。”
仙宮頂傳來了冷冽的道音,“有弟子渡劫,保持安靜。”
“雷劫!”
風天天:!
【老風,快看你前邊的軌道!】
“看什麼,什麼能比雷劫重要?”風天天原本正抬頭看著遠處,順著這條彈幕一瞅,瞳孔又是一縮。
這會兒他終於看清了在軌道上的是什麼小動物,不是松鼠,不是貓,是一隻白狐。
它雙爪雙腳攀在軌道上,此時也似是能聽懂人話,狐頭狐腦地看向了天食仙院的方向。
最惹人注意的是,它背對著九蒼山,風天天看到了它的尾巴。
昨晚在夜色月華籠罩下只依稀看得到一條尾巴,但現在出現在他視野裡的是兩條毛絨絨的狐尾。
按照一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