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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黛的劍鞘還插在圖秋冶的胸膛中,而劍鞘的另一端則握在她手裡。
青淵帝一手扶住了圖秋冶的肩,另一隻手再次抬了起來,眼看著便要朝雲黛拍來。
此時此刻,雲黛最明智的選擇該是棄劍而逃的,但她卻並沒那麼做。
粘稠的鮮血順著圖秋冶胸前的傷口流淌而下,蜿蜒地爬上了劍鞘上的龍鱗,又流至了雲黛的手背上,她的五指也在此時驟然收緊,捏得幾乎骨節發白。
無情劍決在這一刻於她丹田之中運轉了起來,她沉聲低呵道:“回!”
她話音落下的同時,便有無數風息之氣猛地湧出,一道青龍幻境瞬間環繞她而生。
在威嚴的龍吟聲中,鋒利的寒光斬破虛空,朝著劍鞘的風向擊射而來。
醉流鳶擺脫了穢藍之焰的封鎖,而那鋒利的劍刃也於一瞬間從青淵帝的後心貫穿而來,輕易刺穿了她的心臟,將她與被她扶起的圖秋冶一劍穿透,劍尖也隨之回入了劍鞘。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青淵帝瞪大了眼睛,而她那隻正要拍下的手也停滯在了空中。
“為什麼……”
帶著迷茫與不甘的疑問,在這一刻,終於恢復成了她原本的聲音。
她像是無法理解,但心臟被擊碎的同時,她的潛麟功也完全被破開了,她的身體破損成了一個巨大的篩子,而靈氣也不停湧動而出。
“不!”這位神都聖主 忘情境
雲黛其實傷得很重, 青淵帝打來的那一掌,令她整條右臂都再無法用力,只稍一動, 便會傳來鑽心的痛。
疼痛讓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斬月伸手想扶她,卻被她搖了搖頭躲開了。
青淵帝死後, 控絲便失效了, 那些原本被她操控的人也恢復了自由,但控絲造成的疼痛也隨之傳了過來,好些人都跌坐在地上, 滿臉痛苦, 一時之間也未能騰出精力去做別的。
雲黛沒有耽擱, 她很快便抬腳向祭壇後方的祈年樓走去,她要去找葉兮顏,這一刻她已經等了很久了。
祈年殿被一層水紋防護陣護在其中, 將外面的一切都隔絕開來。
雲黛手指觸上那盪漾開來的水紋,那層防護罩上就裂開了一個口子,她也順勢鑽了進去。
司棠此時剛檢視完族中弟子的傷勢, 一扭頭就見明雅一臉凝重地站在一旁,不知在想什麼。
她轉頭看去,就聽她道:“很奇怪, 我經脈中的靈氣還在流逝。”
她這麼一提醒, 司棠也覺得奇怪:“青淵帝既然已經死了,那圍住我們的陣法不是也應該自行消散嗎?”
“那陣法又不是靠著青淵帝的靈氣支撐著的,”回答的人是花重影, 她也早發現了這個問題,她指了指頭頂道, “陣法的核心是那東西。”
眾人仰頭看去,就見鬼劍渡厄仍盤旋在天壇的最上方,一刻不停地散發著陰鬱的藍色光芒,且它似是因為吞噬了靈氣,整把劍都變得更加生動鮮活了。
司棠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葉靈璧居然真的將鬼劍渡厄的封印完全解開了,真是瘋了……”
隨後她突然看向四周,有些焦急地道:“雲掌門去哪了,我有些話要對她說。”
“她進祈年樓了,”鍾妙商道,“祈年樓外有陣法,我們輕易進不去,有什麼話等她出來再說吧。”
司棠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憂心忡忡的,但她聽鍾妙商這般說後,還是點了點頭。
……
因有陣法的阻隔,祈年樓中格外清淨,清淨得彷彿之前於天壇上的那場爭鬥從未存在過。
檀香嫋嫋環繞,令人的心也跟著靜了下來。
此時此刻的雲黛,有些形容不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