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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黛沒再去理會那具屬於葉蘊檀的屍體,她收起了醉流鳶,又翻出水湧珠,利用著水湧珠的能力,喚出了一股水流,將自己從這海底送了出去。
待到她重新回到靈舟的甲板上時,便見鏡花島的弟子們都站在甲板邊上,緊張地望著海面,等待著她的歸來。
之前的大戰對這些鏡花島弟子的消耗很大,所以她們一個個看起來都極為疲憊,但出於對雲黛的擔憂,她們竟沒有一個人去休息。
雲黛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她自己的狀態也並不好,所以她還未來得及對她們說出什麼話來,便直接倒了下去,陷入了昏迷。
吃醋
雲黛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竟又回到了前世,回到了提劍殺去神都的時候。
偌大的皇城都因雲黛的到來而寂靜無聲,宮人侍女們皆縮在路邊, 驚恐地望著她。
雲黛走得很慢, 她穿過了一條條空曠的長廊,終於在路的盡頭看見了那座金碧輝煌卻又死氣沉沉的宮殿。
宮門緩緩開啟, 珠簾向兩旁分散, 雲黛便終於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魔皇滄曜,他假借“謝映玄”的身份,殺死了葉兮顏, 又利用魔域的換血術換得了一身葉氏血脈, 登上了這神都的聖主之位。
雲黛看著他, 心底生出一股強烈的殺氣,她手中的劍也隨之出鞘,搭在了滄曜的脖子上, 滄曜卻並未躲閃,他只是安靜地立在那裡,臉上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之色。
那雙望向她的眼眸中似是映著一些奇異的光, 冰冷又陰狠。
“雲黛,你殺不了我。”終於,他慢吞吞地吐出了這句話, 語氣中帶著森然的笑意。
雲黛的心臟突然就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強烈的惡寒感爬上了她的脊背,她很難形容那種感覺, 眼前這個夢中的滄曜令她不可抑制地厭惡著, 那彷彿是一種生理性的厭惡,令她整個人都劇烈地戰慄了起來。
她殺不了他, 她的確殺不了他,可她為何殺不了他?前世的她同樣也沒能殺死他……
雲黛望著滄曜的那雙眼睛,總覺得這道夢中的影子似是與她所認識的那個魔皇滄曜有著極大的不同,卻又給她一種很莫名的熟悉感,逐漸與前世的記憶重合。
彷彿前世的滄曜與她所認識的那個滄曜,並非是同一個人……
“你到底……想做什麼?”雲黛咬牙切齒,可手中的劍卻像是受到了某種限制,變得僵硬遲鈍,於是她那一劍便久久無法落下。
滄曜笑了起來,笑得陰森而冰冷,而云黛眼前的一切也開始旋轉變幻,像逐漸融化的冰雪,滄曜的臉也隨之劇烈的扭曲了起來,轉眼間便扭曲成和他原本的長相完全不同的一張臉,像不停蠕動著的漆黑粘液,醜陋可憎到讓雲黛不願再去多看一眼。
當四周的場景如潮水般褪去,雲黛總算是猛地睜開了眼睛,徹底清醒了過來。
她隱約覺得自己大概睡得有些久,因此她的大腦完全處在遲鈍的狀態,像裝滿了漿糊,一時之間沒能馬上產生連貫的記憶。
片刻之後,她的視線終於變得清晰,率先映入眼簾的是四名少年。
花予和花墨正一左一右地坐在床邊,兩人同時向她的經脈中注入著靈氣,於是她體內的靈氣便像是受到了某種牽引,自行地運轉了起來,而目光越過近前的兩名少年後,雲黛就見謝映玄和斬月也一左一右地站在床邊。
自她與謝映玄發生了那樣的關係後,她便也如對待斬月那般,不再將他強行關在傀儡戒中,所以如今看到他自如在外活動,雲黛倒不覺得太吃驚。
四個少年就那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見她睜開了眼睛,他們都不約而同地靠了過來。
這場景讓雲黛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