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鏡花島上的生活有關的,雲黛看得出來,她這段日子過得很開心。
阿鳶說著說著,雲黛就看到一名熟悉的青年從阿鳶身後走了過來,於是小姑娘連忙拉起青年的手,指著留影珠道:“爹爹!師父說這是要給孃親看的!爹爹不和孃親說幾句話嗎?”
突然出現之人,正是齊霄,因為他身處於鏡花島,他便並沒有露出鮫人族特有的形貌特徵,而是扮作了人修的模樣,一頭黑髮被玉簪束起,鬢角垂下幾縷髮絲,令他整個人都看起來有幾分閒散慵懶,他雖沒再穿萬仞閣的門服,卻仍是一身的白衣……這副熟悉的打扮,倒是與前世重合了,讓雲黛有些恍惚。
齊霄垂眸向留影珠望來,他像是稍有些茫然:“師妹,這枚留影珠是要交與你的嗎……我也不知具體要說些什麼……”
青年有些語無倫次,忽而,他的眼神中就流露出了哀傷之色:“我已經聽說過了,師父他……去世了。”
雲黛愣了愣,這才想起齊師兄一直未回萬仞閣,玄誠子身亡的訊息想來是過了好久才傳去他那的。
雲黛在得知玄誠子師叔去世後,便想立即將這些告知給齊師兄的,但是她以為齊師兄還在妖域,便沒去聯絡他。
加之那段時間,萬仞閣的各項事務一下子全壓在了她身上,她繁忙又疲憊,便想著待到一切事了後,自己親自去找一趟齊師兄,好好和他當面說說這些事。
“我原是想著待日後我做好準備了,再回到萬仞閣,找到師父,向他坦白我的身份,”齊師兄說這些時,竟難得很是無措,“誰知轉眼間,我便永遠沒這個機會了……”
看著齊霄神色間的悲傷,雲黛下意識就想開口安慰他,不過她又很快反應了過來,她現在所看到的不過是留影珠留下的過去的影像,並非是她在與齊師兄實時溝通,齊師兄也不可能聽到她的聲音。
齊霄衝著留影珠笑了笑:“師妹,我知曉你要去神都,此行必定千難萬險,我這段時間會留在鏡花島照顧阿鳶,你也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了。”
他頓了頓,又道:“等一切結束後,我會來萬仞閣尋你……”
青年的眼底仍帶著笑,只是那笑容中卻又很是哀婉:“師父去世一事,也讓我想明白了許多,我想我的確是該回去看看了,看看以前的同門,看看那些共同生活過的師妹和師弟們……”
“我不想等到再次失去後,才來後悔……”
齊霄的話讓雲黛心中也隱隱有些疼痛,但那份疼痛中又帶著一份令人留念的柔軟,以至於直至留影珠內的影像完全播放完之後,雲黛仍沒能立即回過神來。
花重影伸手在雲黛面前晃了晃,她才恍然驚醒。
“其實我知道這次神都之行很危險,”花重影道,“不過我還是來了……我可不是來找死的。”
她揚眉有些驕傲地道:“我好歹也是鏡花島島主,比你修為還高一境,我只是鬥法能力沒那麼強,在別的方面可是能幫上不少忙的!”
雲黛這才明白過來,花重影冒著危險孤身跑來神都,竟然是想來幫她的,她原本對於花重影這種送死的行為還產生過不少的猜測,但礙於人家是一派掌門,她便覺得她必定有自己的思量,所以她最後也沒勸她。
見雲黛茫然地看著她,花重影再次“哼”了一聲:“你不用太感動了,我就是不想讓阿鳶小小年紀就沒了孃親,也不想讓齊霄那孩子年紀輕輕就守寡,總之我這次來就是來監督你的,監督你好好活著回去!”
“謝謝小姨。”雲黛明白花重影心中所想,低聲對她這般道。
再後來,花重影和雲黛聊了很多關於阿鳶的事。
阿鳶在鏡花島倒是過得很滋潤,或許是因為阿鳶自小就是在齊師兄身邊長大的,齊師兄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