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其實是在阿鳶睡醒之前,就回到她身邊,誰知她自己竟睡了這麼久。
剛換至新環境,她就把自己七歲的女兒扔在臥房裡一個人睡……若非舒小依和舒小雯在此陪阿鳶聊天,這孩子恐怕是會害怕的。
雲黛心中有些惱怒,又有些愧疚。
她彎腰將阿鳶抱了起來,主動轉移話題道:“今日孃親要帶著你去拜師了,你以後可要好好在此處修煉學藝。”
阿鳶眨了眨眼睛,不禁露出了擔憂之色,她小聲問道:“……孃親是要讓阿鳶拜昨天那個奇怪的人為師嗎?”
雲黛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阿鳶所說的“奇怪的人”居然是花重影。
奇怪的人……
這是什麼形容?怎麼這麼貼切?
雲黛突然就覺得有些好笑,其實她剛接觸花重影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只不過沒說出口,阿鳶年紀小,心裡想的什麼,自然就坦率地說出來了。
“花島主……是有些奇怪的,不過她其實很有趣的,阿鳶會喜歡她的。”
雲黛的目光很快落在了舒小依和舒小雯身上,這對姐妹都用一種慈愛的眼神看著阿鳶,雲黛向她們道謝:“多謝二位道友幫我照看阿鳶。”
“都是小事,”舒小依擺手道,“我們也很喜歡阿鳶。”
舒小雯也笑道:“阿鳶要拜島主為師,那我們以後豈不是要叫她師妹了?鏡花島倒是很久都沒收過年紀這麼小的弟子了!”
雲黛與她二人寒暄了幾句,就抱著阿鳶,一路向主殿走去。
昨夜太晚了,許多事情她還沒來得及和花重影細說,而且花重影也沒來得及好好給阿鳶測根骨。
現在已是白天,鏡花島的全貌也總算是被阿鳶看了個清楚,這座種滿了緋錦霓裳花的宗門完全浸在淺粉的色調中,風一吹起,掛在樑上的粉色紗織掛簾便與被吹得漫天都是的粉色花瓣一同飛舞,看得阿鳶的眼睛都直了。
“孃親,這裡就是我們以後生活的地方嗎?”阿鳶滿懷期待地問道。
雲黛笑著點了點頭,於是這個小姑娘就高興地歡呼雀躍了起來,她甚至從雲黛懷裡跳了出來,好奇地到處看著,絲毫沒有怕生的意思。
不過這種狀態持續到她們進入鏡花島主殿,再次見到花重影后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