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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明白,我們萬仞閣怎麼出了這樣一個掌門?他居然還真要和自己徒弟結為道侶,這事外面可都在笑話呢!我一個外門弟子都覺得臉上無光!”
另一人也“哼”了一聲:“我每次看掌門與葉師姐站在一處時,都覺得說不定是掌門強迫了葉師姐!”
“唉,我聽說這萬仞閣掌門之位本不該落在他身上的,該是玄誠子長老才對,也不知他用了什麼下作手段……”
那人罵了幾句,他的同伴連忙小聲地“噓”了一聲:“我們就是雜役弟子而已,還是少討論這些吧,不過我還是希望劍主趕緊回來,把那個心術不正的掌門拉下馬!讓他當掌門,萬仞閣遲早完蛋!”
這些雜役弟子平日裡都在外門修煉活動,若非今日掌門舉行結契大典,他們也不會被安排到此處做工,因此他們對內門的環境並不瞭解,也不知曉被他們討論的主角,此時正在這間屋子梳妝打扮。
他們的修為甚至還未達到第一境,只是最基礎的引氣入體,所以根本料想不到聖尊境的靜隱尊者和已是第三境的葉兮顏的聽覺能達到何種敏銳的地步。
兩名雜役弟子很快就並排離開了,只留下沉默著的靜隱尊者和葉兮顏。
葉兮顏悄悄看了靜隱尊者一眼,後者神色冷峻,不知在想什麼。
“師父……”她小聲開口,眼神中也帶了幾分哀傷,“他們會那樣說,也是因為不瞭解師父的為人,師父分明是很好的人……”
她說著,眸中竟含上了盈盈的淚光:“師父,要不我們的結契大典還是就此作罷吧,阿顏不希望師父因為我,受到他們那樣的指責……我本也不奢求名分,只要能陪在師父身邊就知足了。”
她說得期期艾艾,令靜隱尊者心中一痛,那份極度厭惡的情緒又從他心底升起,一寸寸折磨著他,他只覺得無比疲憊。
靜隱尊者從不覺得自己做錯過什麼,當年玄誠子會受傷損了根基,根本不是他的錯,可所有人都指責他,他這些年來也一直在為了宗門的利益退讓,可是他們又是怎麼對他的?他們一次次變本加厲,將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他頭上,連給他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甚至在雲黛成為劍主、拔出醉流鳶後,他們便直接開始忽視他這個掌門。
也是因此,靜隱尊者才會突然宣佈了與葉兮顏的關係,要娶她為妻。
他已經聲名狼藉,他也不想再去在乎更多的事了,宗門的利益、名聲、抑或是他人的理解,他都不想再去追逐了。
他早已是聖尊,也厭倦了此處的一切,往後餘生,只要能與阿顏相守,他便知足了。
他們想將雲黛推出來當他們的領袖,那邊由著他們吧,萬仞閣的一切他也不想再去關心,他只想與他的阿顏永遠在一起。
“阿顏,不要這麼說,”靜隱尊者握住了葉兮顏的手,伸手入懷,掏出了一個小木匣。
他拉過葉兮顏的手,將木匣放了上去,他語氣真誠地道:“阿顏,此物給你,我已是聖尊,他們不會對我怎樣,你卻只是萬仞閣的弟子,僅憑你自己是對抗不了他們的。”
“但只要有了此物,他們便不可能趁我不注意時對你下手。”
葉兮顏自然知道那木匣中的是何物,她的心臟不覺得劇烈地跳動了起來,心底也升起了一種迫不及待的喜悅。
葉兮顏會答應與靜隱尊者成婚,本也是為了此物。在她一步步的誘導下,這位萬仞閣掌門也真的蠢到將此物親手給了她。
葉兮顏深深吸了口氣,壓住了止不住的興奮,裝作為難地道:“師父,您將此物給我,別人會怎麼看你。”
靜隱尊者冷哼一聲:“我還會在乎他們怎麼想?”
他很快便強行將那木匣往葉兮顏的方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