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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黛右手五指輕握,掌心便顯出一根玉色長笛,殷蝶見狀不禁皺了皺眉。
“雲師妹,你要用笛子同我比試嗎?”
雲黛神色不變,只道:“我沒有劍。”
她此話一出,擂臺之下圍觀的弟子們都竊竊私語了起來,他們望來的目光各異,有不屑的、有嘲諷的、也有憐憫的,但更多的還是看熱鬧的,顯然大部人都認定了這場比試,雲黛必輸無疑。
雲黛淡淡掃去,就看見了一個熟人,她的小師弟封離,他們昨天才剛剛見過。
玄誠子的劍道課向來人多,門內 殷蝶
比試結束後,聚集在演武場的這群萬仞閣弟子又被玄誠子趕回了習堂。
殷蝶雖然輸給了雲黛,但她卻好似並不放在心上,甚至還主動招呼她,讓她坐到了自己旁邊。
“雲師妹,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厲害!”她小聲地誇了雲黛一句。
雲黛眨了眨眼睛,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她就聽殷蝶又道:“我輸給了你,估計我師父心裡都氣死了。”
她露出了狡黠的笑:“雲師妹,你是不知道,我師父他其實就是在故意為難你!”
“你昨日不是把雲珠池附近的花草都給弄枯了嗎?那雲珠池是我師父他一手造出來的,他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氣得臉都綠了!”
殷蝶看起來還有點兒幸災樂禍:“雲師妹啊,你今日這是正好撞槍口上了,若比試時是你輸了,我師父肯定會找點理由訓誡你一通,說不定去後山給靈獸清理糞便的人就成你了!”
殷蝶喋喋不休地說著,雲黛卻露出了思索之色。
她抬眸悄悄看了一眼正在講課的玄誠子,心中有了幾分瞭然。
雲黛原本還以為,玄誠子是不知從哪聽了些閒言碎語,所以想提葉兮顏打抱不平,故意找她麻煩,如今看來,這位師叔倒像是在試探她?因為她在雲珠池和段青涵出手時使的招式嗎?
“你放心吧,”殷蝶拍了拍雲黛的肩膀,安慰道,“我師父雖然脾氣不太好,但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你劍術那麼厲害,我師父向來惜才,不會再為難你了。”
她忍不住又鄭重其事地誇讚了她一句:“雲師妹,你的劍術真的很厲害!”
只是殷蝶的話卻讓雲黛有些發愣,事實上從她今日看到殷蝶開始,她的眼底就總充斥著某種掩不住的情緒。
因為對於雲黛而言,殷蝶同樣是她前世的熟人,甚至只用“熟人”來形容都不足以表達她們熟識的程度。
當年的萬仞閣遭受重創,想要重振門派,只靠雲黛一人自然是不夠的。
那時她剛接管掌門之位,而不久之前與魔域之人的那場大戰,令七宗中的另外六宗也多多少少受到了不小的損失,無暇再顧及萬仞閣。
這個“顧及”指的不僅是向萬仞閣伸出援助之手,還指對萬仞閣落井下石。
畢竟齊霄雖願意站在雲黛這邊,但他最多隻能將反對雲黛當掌門的萬仞閣弟子壓下去,若宗門之外,有更高修為的修士想趁火打劫,他們根本不是對手。
為了提防外來的入侵者,雲黛只能成日成日的躲在鎮山大陣的湖心島中。
萬仞閣的鎮山大陣來自於千年玄龜的龜甲之氣,而千年玄龜就居住於主峰紫陽峰的銜玉湖中,銜玉湖的湖心島自然就成了整個萬仞閣最安全之處。
可就在雲黛當縮頭烏龜的時候,一抹紅色的飄帶闖入了她的視線。
“雲師妹,如今的你失了靈骨,又被廢了修為,你要如何坐穩掌門之位?”少女將本命劍拍在了雲黛面前的桌子上,氣勢洶洶。
齊霄雙手抱胸站於雲黛身後,看著殷蝶嘆了口氣:“殷師妹,你也要來搶掌門令嗎?”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