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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它們被編入隊伍,和黏糊糊溼漉漉的異教徒在山背面遊蕩,尋找落單和闖進蘇加德山的怪異。
它們的力量截然不同,它們的味道腥臭難聞,它們的肉質酸澀惡腐。
沒有咆哮、沒有岩漿、死亡和怒吼。
夜晚將近,他們翻越蘇加德山,來到名為貝爾法斯特的城市廢墟,聽著身邊的扭曲教徒說夜晚才是戰鬥的開始。
它們開始想念地獄了。
……
聽說著山背面惡魔的遭遇,陸離踏上木橋,蕩起漣漪的幽暗湖面飄蕩著肆意生長的水草和絮狀有機物,偶爾掠過不知是扭曲教徒還是魚群的陰影。
踏上湖心島,陸離和沼澤之母踏上平緩通往樹屋的樹根,摘下掛在門邊的油燈,陸離透過擴高擴寬得沼澤之母能正好透過的門框,寬敞房間眼前浮現——一切維持著原本木屋的佈置,除了被書架替換的壁爐。
略微彎曲,有著弧度和突起的地板、牆壁與窗框帶來原始、簡單的美感。
擴寬的空間讓樹屋有些空曠,隨後六腳怪搬進來的長桌、木椅和火爐填充了這種孤寂感。
陸離走出樹屋,外界在短暫幾分鐘裡變得晦暗,遠方的居民區逐漸亮起火光。
在白天只是一顆巨樹的安妮顯露真容:它披灑著熒光,光輝灑向營地、灑向貝爾法斯特,漆黑的湖面溫暖火光和幽冷熒光倒映交融。
陸離和沼澤之母站在湖畔邊。
聽說陸離很快將再次啟程,祂柔聲說:“起碼等到雨季結束……”
陸離伸出散發微光的手掌,穿過樹冠縫隙的雨滴穿過手臂,落進蕩起細碎漣漪的湖水。
這就是他的回答。可以像幽靈一樣飄行,或者說陸離本來就是幽靈。
沒有觸覺,沒有味道,沒有重量。
陸離想到,曾經那個純潔天真的幽靈少女也是這樣。
新的啟航
顫動的木橋蕩起的漣漪打碎漆黑湖面上的夢幻倒影。
一盞螢石燈如螢火從遠處飄來,六腳怪跑上湖心島,向陸離獻上一枚楔形棋子。
“帶著它,你比哈德斯更需要它。”沼澤之母說。
“哈德斯願意交出惡靈棋?”
陸離接過這枚讓哈德斯在地獄存活至今的源頭,關於它的用處湧入腦海,和哈德斯所說一樣,持有它能在任何汙染地帶移動而不受侵害。
“只用了十萬先令。”
為了錢哈德斯甚至能去睡一隻怪異。
瞞著哈德斯更換貨幣是沼澤之母的茶話會成員一致同意的。他們認為流通起來的貨幣才有價值,顯而易見,落在哈德斯手上的貨幣幾乎不會流通。
“路過避難所時你可以造訪一下,最後將他們帶來。”
沼澤之母始終“覬覦”避難所的人口和那些更多完整、詳細的舊日時代科技資料。光明之地的進步足夠明顯,但對於科學和神秘學的進展仍維持在“考古”狀態。
比起在暗無天日的地窟裡無望等待怪異離開,不如加入反抗的一員,主動將它們驅離。
鐺——鐺——鐺——
正常節奏的敲鐘聲從遠方迴盪而來,怪異之霧已至,陸離看見濃厚霧靄翻卷著湧進瑪瑙湖營地,經過棚屋化作昏黃氤氳。
“我回去了,別悄悄離開。”
沼澤之母和陸離告別,踏上震顫的木橋離開恢復靜謐的湖心島。
眺望沼澤之母的熒光消失在霧靄深處,陸離返回樹屋。
躍動的火苗是除了潮汐舔舐岸邊聲以外唯一的聲響,安靜樹屋中,陸離從未如此寧靜,彷彿與世界形成隔閡。
某種陰冷晦澀如影隨形,因陸離心情變化悄然纏繞上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