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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名感染居民體內的邪神氣息已經凋零。防止意外,扭曲身影將自願的八人轉化成信徒,確認那隻邪神的確已經放棄染指。
這讓人奇怪,但總歸是好事。
“她叫什麼。”陸離問。
“米琳。”
“這麼說很直接,但我們還沒發現讓死人復生的辦法。”陸離回答死死攥著包袱的索倫娜。
“那請問……您能讓我見她嗎?我知道這很不該我沒資格……但求求你們,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要能見她一面,招魂,通靈……”
陸離黑眸此刻凝固。
“問馬特烏斯……地下城有沒有通靈師。”
……
“我以為直到死去也不會有人找我通靈了……”
裹在毛毯裡的通靈師低笑。
“但沒想到會是驅魔人……”
她的外表比想象中老邁,似乎比那位曾經的無冕市長達維·戈多伊還要蒼老;她居住的幽暗陰森的巖洞符合人們對通靈師的想象。
不過通靈師的衰老只是招魂帶來的負面,陰暗也只是地下城沒有比螢石可靠的光源,而人們大都只能分到聚在一起拳頭大的螢石碎塊。
室友們被帶離巖洞,她從床鋪下的木箱裡取出一條顏色斑斕的絹布和粗糙麻繩套。絹布毯鋪在地面,挪動著衰老身軀坐在上面。
“我需要怎麼做?”索倫娜猶豫地說。
“告訴我它是誰,它的名字。”
“米琳,我的妹妹。”
“給我通靈物,和它關係越深越好。”
索倫娜開啟包袱,展現保護在破衣服中的嬌小頭骨。
“骨骸嗎?的確是最適合不過的通靈物了……”
通靈師將繩套進脖頸,拉緊,讓粗糙麻繩接觸面板。
“你是驅魔人的什麼人?”
“……什麼也不是,甚至之前還……”索倫娜低垂腦袋。
“別緊張,這和通靈沒關係,只是我的好奇。”
通靈師托起頭蓋骨,像是年邁的巫婆,闔起泛灰的雙眼。
“接下來請保持安靜……”
漸漸地,彷彿微風在吹拂進來,縈繞著巖洞裡的人們。
扭曲身影猶如看到什麼,視線跟隨著無形之物。
“奇詭的形體……火與熱形成的世界……我找米琳……就是她……你好……”
通靈師在與什麼交流。
“她成功了……?”
口袋裡的沼澤之母好奇地問。
與此同時,陸離眉頭漸漸蹙起。
他沒聞到地獄的氣息。
地獄大門緊閉
沒有刺鼻硫磺瀰漫的巖洞,通靈師盤坐在褪色絹布上,緩慢與通靈來的未知存在對話。
“還記得你的姐姐嗎……索倫娜……是的……你是米琳嗎……你想見她……?可以……當然可以……請讓我先告訴她這個好訊息……”
通靈師睜開雙眼,灰白眼珠轉動著落向索倫娜:“……你的妹妹米琳希望能和你說話……”
“好……好的,謝謝……你……”索倫娜激動地無法組成完整句式。
巖洞隨通靈師重新闔目變得陰冷,彷彿溫度在下降。不久之後,嘶啞、怪誕、不似人類的話語從通靈師口中傳出。
“姐姐……”
索倫娜因這句呼喚湧出淚水。
“米琳,是你嗎……?”“姐姐……我好想你……”
岩石與金屬摩擦的嘶聲從通靈師嘴裡傳出,緩緩抬起手掌伸向索倫娜。
“米琳……”
淚流滿臉的索倫娜抽泣著,嗚咽著,抬起手掌,與“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