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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不是沒有人意識到人口越來越少,饑荒越來越嚴重,瘟疫越來越多,但在戰爭時代,所有人都被浪花推湧著向前,無暇思考,即便是那些偉大的君王也只能掙扎著浮出水面,在下一道海浪來臨前短暫喘息。
不過每個人都覺得勝利即將來臨。
代替百年前成為最強大國家的國王想要聯合周圍國家發起總攻, 暫無陰謀
阿倫蠕動褲腿下的觸鬚,離開棚屋。
他仍是他,原本的意識,原本的記憶。但腦海中增加了猶如飢餓進食寒冷禦寒般,可以操控身軀與水的本能,以及意識深處那至高無上的扭曲之影。
阿倫猶如嬰兒擺弄自己的手腳,新奇地擺動每一條觸鬚包括下頜藻類般的鬚毛。他沒法形容感覺,但每條觸鬚的靈活彷彿與生俱來。
“收斂情緒,我們要像教徒那樣。”
這時,周圍其他信徒的低語吸引它的注意。
“教徒那樣?”
“就是披上斗篷,沉默而陰冷……”
它們蠕動著觸鬚,來到公園的商人安東尼那裡領取長袍,籠罩身軀,然後彷彿像是異教徒,晦澀而邪惡。
阿倫停止擺弄自己,也跟著它們拿到一件長袍,遮起還不習慣的身軀。
像阿倫一樣披著長袍的不在少數。因為普通平民看到它們會降低理智,即使離得太近也不行,還好新信徒彼此間還有共同語言。
沒過太久,扭曲之影的低語降臨於信徒們的意識,令它們前往某處匯合。
阿倫遵照腦海深處那至高無上的存在的神諭,和分散各處的其他信徒離開公園。它看到半數信徒和它們散開,轉向避難區外環的方向。
新教徒們拍成並不整齊的佇列,於居民們敬畏之中帶著潮汐聲,沿著通道蠕動,來到它們神祇的身邊。
然後它們看見宛如昏迷,似是熟睡般倚靠在扭曲之影身旁的一截粗枝的驅魔人。
“是入夢之人。”祂對周圍的信徒說:“吾能聽見汝等心中的好奇。”
源於本能,它們虔誠禱告。
不久之後,陸離在隱晦的好奇中悠悠轉醒。
“吾的信徒對你懷揣好奇。”
陸離掃過周遭披著斗篷的新教徒,徑直說道:“他們沒接觸帶來汙染的邪神,也不知道邪神的存在。”
考慮到陸離入夢遭遇與這些感染居民還想轉化成扭曲信徒,他們並不知曉自身已被某隻邪神盯上,成為潛在信徒。
不再倚靠的陸離對那截粗枝說:“這批食物檢查了嗎。”
“存在汙染肉塊,但無邪神染指。”
只有陸離和扭曲身影聽見的柔和低語腦海響起。
答案由此揭曉:有異神悄然染指維納避難區,猶如暴風雨肆虐的深海湧動暗流。
“你們能追溯到氣息的源頭嗎。”
“不行。”
“除非祂再次染指此地。”
扭曲身影與沼澤之母同時回答。
那隻邪神的策略悄然而隱蔽。也許祂是陰謀蛛網神系,或者實力不足與受傷,而無論哪種……
“將祂引出,吾與羅蘭會抓住祂,為你補充人性。”
陸離沒有拒絕:“先找到其他感染居民和可能存在的信徒。”
以及需注意別驚動祂。
這件事由扭曲身影做,祂能將意識降臨每名信徒身上,感知混進居民中的異教徒或感染者,只是祂可能也會因此被發現。
異教徒與異教徒之間猶如天敵,接近便會彼此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