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鬍鬚的格林沃夫不再有眼淚湧出。
……
陸離脫離夢境,漂浮在只有光怪陸離的光團的虛空。
於虛無縹緲的夢境感受虛無縹緲的夢境,但陸離的確在逐漸熟悉入夢之人的力量。或許隨時間推移,不需要情緒爆發與瀕臨死亡也能讓入夢之人釋放。
那時,陸離或許會掌握無需外力,屬於自己的對抗怪異的力量——一把射程夠遠的火槍。
看向遠處,永恆的虛無籠罩營地邊。榕樹守衛不會做夢。
向更遠處眺望,舊貝爾法斯特方向也有無數摻雜繽紛與陳舊色彩的光團,形成詭譎奇幻的景色。
相比美夢代表的絢麗繽紛,噩夢夢境猶如打翻調色盤糅雜一起的噁心色彩。
而在此之前,陸離需要仔細觀察才能分辨何為美夢,何為噩夢。
收回視線,陸離轉向棚屋之外的虛無。
如果棚屋代表舊日時代夜晚的貝爾法斯特,教徒們憩息之地則是原野裡孤零矗立的農莊。
一片未被夢境圍繞的褪色光團獨自飄蕩在邊緣。那裡是約瑟夫莊園。
……
廝殺與慘叫、哭喊與怒吼混合著金屬碰撞,響徹在燃燒著血與火的城市。
板甲與罐頭鎧甲圍成的防護在闖入者前節節敗退,他們努力護衛著中心美麗而柔弱的羅蘭公主。
但每時每刻都有護衛倒下,猶如被螞蟻啃噬掉的麵包。
當最後一人倒下,羅蘭公主獨自面對周圍豺狼般的兇惡敵人。
“吾為羅蘭·託亞拉貢,羅蘭公主,託亞拉貢王族的最後子嗣。”
羅蘭公主撿起染血長劍,高高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