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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穿。”
以貓的形態沒有衣服。
“透過。很高興再次見到你,陸離先生。”克莉絲將陸離抱進懷裡。
陸離試圖掙扎,但克莉絲傷心地抽泣:“你整天和我的女兒睡在一起,我只是想抱一會兒也不可以嗎?”
“當做為了讓長輩欣慰。”陸離不再掙扎。
“你有沒有想過,這也是謊言?”
貼著克莉絲的肩膀,耳畔忽然響起克莉絲地低語:“阿薩蒙思被我控制,聽從我的安排,假意幫助你又背叛你,控制真正幫你的同伴,而在你孤立無援時我再出現,只為讓你這位傳說中的驅魔人信任我,服從我……”
冰冷低語訴說令人不寒而慄的真相,又隨響起的輕笑融化。
“騙你的。”
醒來
阿薩蒙思的所作所為充滿迷惑性。他從未露出自己的爪牙。幫助陸離上也盡心盡力,也不曾竭力指責克莉絲是兇手——正因如此,陸離沒有懷疑過他。
而阿薩蒙思的背叛也隨陸離恢復思考,窺見部分原因——他察覺到老鼠人意味著什麼。
四位領主,除了沒有靈魂的廚師長,餘下三位領主已被喚醒。能在城堡投餵老鼠人的只可能是其他靈魂。
這麼做的可能是廚娘,可能是蝙蝠守衛或其他僕從。
阿薩蒙思察覺到某種可能:子爵也算在其中。
於是他藉口召集克萊爾和不死人,使用某種方式讓他們背叛,並引誘陸離投入陷阱。
如果陸離沒那麼相信他們而選擇不訴說發現,也許阿薩蒙思還會繼續藏起爪牙和他們。但正如寫滿字跡的紙張背面仍是空白,如果阿薩蒙思不背叛,沒有選擇的陸離不會尋找投餵老鼠人的存在並由此發現克莉絲。
“你準備怎麼救克萊爾和不死人?”
以地位衡量,子爵無疑比麾下領主強大。以生前。
阿薩蒙思的優勢也許只有克萊爾和不死人這兩個人質。
“我?不,是你。”撫摸陸離的克莉絲不打算為此負責:“只有你去救他們。”
“那你呢?”
“繼續扮演子爵。”
“你的女兒也在其中。”
“我們早已有所覺悟,現在我們經歷的每分每秒都是神靈的額外饋贈。”
“你真的恢復了記憶?”
她此刻表露的冷漠讓陸離不解,抬頭注視維持微笑的克莉絲,陸離意識到什麼:“有更上位的存在監視著你?”
克莉絲繼續撫摸陸離的背脊,沉默是她的回答。
陸離未問其中隱情。耽誤越久,阿薩蒙思越可能察覺真相。在情況徹底倒向無可挽回的境地之前,陸離必須儘快出發。
“阿薩蒙思的能力是什麼。”
“我不知道,我們都失去了原本的力量。”
克莉絲繼續享受陸離的柔軟毛髮,修長手掌向陸離的腹部滑去,被尾巴擋住:“我沒有秘密,阿薩蒙思知道我的所有能力。”
“記憶是最好的武器。”停頓片刻後,克莉絲說。
“說的再詳細些。”
“現在的不死人和你曾見過的不死人有什麼區別?”
陸離回想深夜城幻境時的不死人,猶如寧靜水潭,而歸還記憶的不死人像是蕩起波浪的湖泊。
“還記得你在第二關失去的又在第三關獲得的記憶嗎?”
曾經蒙塵的記憶隨遺失再獲得重新嶄新——這是克莉絲想告訴陸離的。
記憶猶如壘砌的積木,它們相互組成而連貫。一些隨時間推移而陳舊,一些永不褪色。
知識冠冕猶如一把油漆刷,能讓積木煥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