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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教會似乎在挖掘什麼。
煤山鎮不屬於商人的貿易點,陸離對此地瞭解有限——只知道它坐落煤山。
陸離已經能夠看見煤山鎮散發的光亮。因黑夜到來的怪異之霧被排斥在領地之外。
散落的石屋群落綻放明亮火光,考慮到海量的煤炭資源,煤山鎮居民在燃料上的奢侈並不意外。
這種奢侈也讓煤山鎮像是一座熔爐,鎮子猶如夏天般溫暖,只是嗆鼻菸霧也繚繞不散。
三隻手的陸離很好融入小鎮,在鋪著煤渣的道路上行走,尋找旅館的間隙,陸離觀察此地教徒的行事風格——教徒們行徑取決於其神靈。通常來說,神靈邪惡教徒會跟隨極端,神靈緩和教徒則慵懶。
但直到陸離來到傳出喧囂的酒館門前也沒遇到本地教徒。
步入酒館,不引人注意的向櫃檯夥計要了間客房與黑麥酒,坐在櫃檯邊傾聽酒館交談,並找到一名坐在角落裡的情報獵人。
他沒有煤山鎮的畸變特徵,皮甲下穿著麻衣,沒有本地人會在炎熱的煤山鎮這麼穿。
等到那張桌子的客人離開,陸離端起黑麥酒坐到情報獵人對面,將酒杯推到他面前。
“你對煤山鎮瞭解嗎。”
“你想知道什麼?”
情報獵人視線在陸離 沿途的新盟友
《陸離不日造訪舊下水道》
清晨,酒館樓上客房。
陸離掃過今天的《地居人商行日報》,行程不出意外的因陸離在煤山鎮逗留變得模糊。
他在逐漸熟悉儀式的規則。只要避開在報紙發行前啟程,就能避免指向過於清晰的麻煩。
未知儀式只是宣告,而不是預言。
“商人安東尼到哪了?”
“丘陵邊緣,和返回的樹人匯合。”繫著髒汙褐色圍巾的商人回答。
圍巾是區分每個商人最容易的方式。
商人安東尼離煤山鎮很近了。陸離暫時沒有出發,忽略隔壁清晨就響起的呻吟,等待護送著商人安東尼的五隻樹人與一隻強壯樹人進入煤山鎮。
站在二樓窗前的陸離終於看到煤山鎮教徒——它們蜘蛛般從腋下伸出六條手臂,身軀沾著黝黑煤渣,像是落進墨汁裡的人。
它們應是陸離所見過的最慘的一群教徒。
這些消瘦、焦急的輪廓急匆匆走過,趕往出現在煤山鎮的商人安東尼。
街道上的人們交頭接耳,疑惑教徒的反應。沒過多久,他們得到資訊:隸屬於驅魔人的商人出現在煤山鎮。
與此同時,商人已經帶來這次談判的結果:光明之地與煤山鎮的貿易達成。同時因光明之地屬於相對上位的供應方,神靈與教會足夠友善——煤山鎮比需要煤炭的光明之地更缺乏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