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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斯四兄弟自告奮勇想要幫忙,被陸離拒絕。
一噸多,摺合近3000磅重量的木箱不是四個工人所能應付的,即便安娜抬起也很勉強,還好離山洞不是很遠。
目送陸離捧著龐大但看似不重的木箱走上峭壁,四兄弟中的老大和其他三人揮手,讓兩個人鑽回車廂,幫忙搬運木箱。
但當他們上手時,面色開始發生變化。
兩個人居然沒能抬起木箱的一角。木箱底部就像和車廂融為一體,紋絲不動。
老大皺了皺眉,讓他們兩個下來。
陸離從遠處回來,經過他們身旁,在四道神情各異的注視下面色平靜,甚至沒費太多力氣般抬起那箱深海石,抱著東西走向峭壁。
咕咚——
有人嚥了口口水,背脊發涼。
老大沉默了一段時間,轉頭對兄弟們說:“記著,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另一邊,走向山洞的陸離耳邊響起安娜的聲音。
“他們好像偷偷去搬木箱了。”安娜的語氣帶著笑意,她覺得很有趣:“現在估計在猜你的身份。”
陸離沒回答,這只是無足輕重的小事,不過接下來瓊斯四兄弟幹活或許會專心很多。
陸續搬完三箱深海石,陸離在四兄弟混雜著畏懼敬意等情緒的目光中,將馬車拴在一棵樹下,帶著他們來到峭壁山洞。
在榆樹森林其他區域,陸離這麼做或許會很冒險。但在峭壁區域,陸離是這些榆樹的“自己人”,只要他不主動傷害它們,它們就不會用情緒影響陸離。
儘管他並沒有和這裡的樹王打過招呼。
“不要靠近和傷害這裡的樹木,以防萬一,不要離開山洞和峭壁。”
走在前面的陸離和瓊斯四兄弟說,走入山洞,將油燈放在一旁平整的石臺上。
雨聲被阻隔在山洞外,陸離詳細安排好擴容的範圍以及地窖的位置,瓊斯老大檢查了石料,給出完工時間不變的回答。
瓊斯四兄弟放下各自油燈和食物,拿起工具準備開工。陸離說好下午來接他們後,走出山洞。
來到峭壁邊緣眺望遠處,月牙形的海灣像遠處延伸,半座城市隱藏在朦朧的淺灰色細雨後,好像一副素描的畫卷。
峭壁下是一片淺礁,近百米高度的落差讓這裡不為人所知,亦不會被人所矚目。
而有著安娜的幫助,陸離想下去取水捕魚或上來都不會很麻煩。
礁石佔據崖底很大一片範圍,離峭壁四五百米遠的礁石最邊緣中,一片嶙峋礁石中立著三四十米高的燈塔。
一條人工搭建的小徑從燈塔延伸到沙灘上。
它的存在驅散了一些崖壁上的荒涼與孤寂。
如果不是這個世界正逐漸變得灰敗,峭壁上的風景本該優美,令人心中舒暢。
但如今只有鉛灰色的大海與暗沉的天空,還有海風中難聞的腥味和周圍枯死的樹林。
“你留下陪伴安妮和看著他們。”陸離收回視線,對浮現出身形的安娜說。
“嗯。”
安娜抬頭看著陸離的臉龐輪廓,忽然抬起手,幫陸離整理有些歪了的領帶。
如果不是她虛幻的精緻臉頰漸漸升起紅暈,這一幕會自然很多。
逗留了一陣時間,陸離和安娜告別,乘坐馬車前往聖父街區的墓園,參加葬禮。
葬禮
頎長身影行走在鵝卵石鋪成,寂靜無聲的狹窄小徑上。
雨幕朦朧籠罩著墓園,高矮林立的墓碑在枯黃的草叢間,向遠處延伸。
高聳尖銳的教堂帽頂似要穿破雨幕,不遠處的葬禮人頭攢動,身著黑灰色的人們兩兩三三聚在一起,低聲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