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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沒急著做試驗,她開始整理前後幾次儀式的過程和結果,並試圖從其中找到無法真正復活的問題關鍵。
但她只是個剛剛踏入神秘的新人,她什麼都想不到,於是只能用最愚笨但也最有用的辦法:繼續嘗試。
聽從薩拉的“文森”走向牆角的佩特拉——
“想不到我們會以這種方式再見。”佩特拉主動開口,目光看向薩拉。“大小姐,這就是你殺死最親近的僕人的原因嗎?為了復活你的愛人。”
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佩特拉表現得平靜而又坦然。
【“最親近?真是諷刺的詞彙。”薩拉嗤笑,看著傷勢嚴重的佩特拉被“文森”抬上拼湊的桌子,箍住身體。】
“是的,雖然我不理解你為什麼要傷害我們,但我們的確是你最親近的人。”陸離在此時開口:“比如佩特拉被你操控的羅拉襲擊後,他的 佩特拉之死
晃動的燭光扭曲了影子,碾碎成墨綠色汁水的苔蘚冰涼地覆蓋上臉龐。
無法理解的晦澀咒語耳畔迴盪。
如同影子的黑色斑點浮現在意識清醒的佩特拉的身軀之上,塗抹著苔蘚的衣服與面板像是被腐化,在被黑色籠罩之後只剩下凹凸不平的表面。
胸口最後一片被漆黑籠罩。
薩拉的咒語念出最後幾個音節。
佩特拉的胸口不再起伏。
【萬物寂寥。】
【地下室裡的光線突兀扭曲,燭光支離破碎,又在一瞬間恢復,彷彿先前只是幻覺。】
【只有頭顱轉動的佩特拉證明那一幕不是地下室眾人的幻覺。】
“別忘了你的承諾。”
【“別忘了你的承諾。”佩特拉死死盯著牆角下的陸離,身體向桌面坍塌,像是融化一樣,在一瞬間變成黑色的墨水,湧下長桌,匯聚,蔓延,沿著石磚縫隙流淌。】
一些“墨水”濺落在陸離腿上,艾琳因為腿變短而沒有沾染。
故事裡的薩拉無法理解突如其來的一幕,艾琳張開嘴唇,驚詫與眼底的傷感混雜。
她不知道那句話是佩特拉自己的意識,還是被提線之影操控著說出。
這個問題沒有解惑的機會了。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薩拉和劇情都沒理睬牆邊的陸離和男爵,薩拉在嘗試弄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那一幕。
她去收集佩特拉化成的“墨水”,但不知什麼時候,這些液體變成了灰燼一樣的塵埃粉末。
包括落在陸離褲腿的幾滴“墨水”,它們被陸離的動作震下,飄落消散。
薩拉當然弄不明白這是什麼,她只能暫時收起一部分“佩特拉的粉末”,然後繼續試驗。
今天,她不缺試驗品。
陸離是下一個,男爵薩拉會留到最後。
她有些話想和艾琳說,以及……復仇。
正餐往往排在甜點茶水之後。
“文森”解開陸離的鎖鏈,帶到拼湊的祭臺前,躺上還殘餘“佩特拉粉末”的長桌。
陸離偏頭,對重新變得緊張的男爵說:“佩特拉是個善於思考的人,佩特拉沒有說他朋友的住址。”
陸離的話語難以理解,甚至有些怪異。薩拉的思緒不由自主被他引到佩特拉的遺言上。
佩特拉善於思考,佩特拉沒說朋友地址……
男爵隱隱意識到什麼,但她看到薩拉拿起匕首,放下隱約的猜測大聲喊道:“你殺了我們佩特拉的遺言怎麼辦?!”
薩拉沒理男爵的大聲喊叫,握著匕首走近桌臺。
被劇情束縛的陸離無法動彈,他示意安娜不要現在出手,平靜地看著薩拉從自己胸口開始塗抹苔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