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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摒棄粗魯,低階的原生力量,轉使用信仰得到的汙染力量。
當它們信仰的存在存活且足夠強大,每一名異教徒都是行走的汙染源,即使最訓練有素的審判所戰士暴露在汙染下也會因那詭惡囈語墜入深淵,而信仰又令它們直至死亡也懷揣狂熱。
所以比起異教徒,所有人更喜歡食屍鬼或者萊茵蛆這些用炮彈和蒸汽裝甲就能解決的怪異。
好在陰影教會是眾多微不足道的小教會之一,信仰的“少女之影”更是匿跡已久——審判所經常和異教徒打交道,知道怎麼讓它們開口。
只是這一回時間有限,巴倫廷不得不用上違規的辦法。
比嚴刑拷問和特殊方式更違規的辦法。
巴倫廷轉向地牢外,背對垂首的陰影教會信徒,對牢門外茫然地手下說:“請讓陸離先生稍等,審問完我們會告訴他訊息。”
他轉回身,看到鐵架上的輪廓緩緩抬起頭顱。
巴倫廷毫不掩蓋對異教徒的鄙夷喝道:“偉大的驅魔人已經踏入地牢,你們還要頑抗多久?”
短促迴盪的迴音消失,巴倫廷繼續說:“沉默沒有用,陸離閣下已經知道是你們襲擊了他。”
話音落下,沙啞晦澀的低語緩緩在地牢裡響起。
“那不是……我們……我們……不會傷害……陸離大人……”
巴倫廷眼眸深處逐漸浮現嚴肅,繼續用質疑語氣諷刺:“你覺得我們會信?陸離閣下會信?”
“我們是……祂的子民……也是……他的子民……”
“他?你是說陸離?”巴倫廷下意識追問。
但陰影教會信徒陷入了漫長的寂靜,巴倫廷幾次追問也沒得到回答。
他忍不住靠近一些,發現那滲血的猙獰胸膛早已不再起伏。
巴倫廷不確定它是否死去,得到想要的情報的他退出地牢,讓手下喊人救治,然後前往關押另一名異教徒的地牢。
這回,他換了一副語氣。
“一群蠢貨,你們應該早和我們說。”
巴倫廷帶著嘲弄盯著鐵架上驚醒的人影:“如果早知道陸離和陰影教會的關係你們就不用吃這些苦了。”
“陸離大人……?”
這名人類教徒的狀態更好一些,話也更多些。
“如果不是因為陸離閣下我會來找你們這群臭烘烘的傢伙?”巴倫廷繼續諷刺說。
“大人知道真相了嗎……”
異教徒的語氣藏著驚喜。
“正是如此。”
巴倫廷緩慢低語在地牢想起。
“畢竟誰會知道,一隻惡靈會與驅魔人有關係?”
人類教徒當然願意為信仰拋棄生命,但如果他們是同伴,又何必無意義的犧牲?
“那麼我能離開這裡了嗎……?”他忍不住問道。
“是的,而且很快,不用等候太久……”
巴倫廷浮現微笑,揮手示意手下關閉地牢。
緩緩合攏的鐵門逐漸遮住那雙重喚希冀的憔悴眼珠。
“這都是真的?”年輕的手下口乾舌燥。
“‘證據總是會纏繞兇手’,不是嗎?”
巴倫廷講了一句所有審問人員都知道的諺語。
“偉大的驅魔人被異教徒信仰……老大會喜歡這條情報的。”
安德莉亞的甦醒
幽暗,霧靄,從不停息的海浪。
吱呀響起的腐朽木橋,刺進永夜之空的猙獰龍骨,還有深海湧動的惡詭氣息。
正在建造的船是逃亡教徒的一切,為此它們幾乎將羅德斯特港打造成巢穴。所以當永夜中的惡詭氣息駛進海灣,它們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