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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已經是怪異的一員。
“區別很大,比如我們並不主動利用怪異力量。”有些事馬特烏斯·諾克斯不方便說,只能由市長助理轉達:“還有我們的尖端個人戰力不是他們,是審判所的蒸汽騎士。”
助理的話讓馬特烏斯·諾克斯嘆息,默默環視一圈。
還有麻煩等待著他。
雖然怪異被解決,但發生的事不可能隱瞞住,不到天亮它就會鑽進所有議員與貴族中,然後被那些政敵旗下的報社刊登成新聞,傳遍維納不凍港。
唯一慶幸的是市政廳自己解決了麻煩,沒嚴峻到派出蒸汽騎士。
審判所,維納不凍港對付怪異除了戰艦的另一砥柱,甚至比戰艦更重要——船無法踏足陸地,只能在海上航行。
蒸汽騎士團是隸屬審判所的戰鬥部隊,他們只歸市長派遣,只對抗怪異,全副武裝,猶如舊日時代的守夜人,但比守夜人極端,更極端。
陸離到來時審判所曾是踴躍邀請的一員,但得知陸離身邊跟隨怪異後,蒸氣騎士團團長找上審判所徑直撤銷了邀請。
某種程度來說這不是壞事,戰鬥部隊需要極端來維持自己的純淨。
拉扯畸形的天花板還垂在床鋪上,像是一具屍體。
以防萬一,他們為陸離換了房間,一間遠離出事房間的客房。
這裡視野更好,不止能看到遠方港口與半座維納不凍港,還能從側窗看到工業區,不過街道上的人也能看到這裡。
馬特烏斯·諾克斯市長很快告罪離開,天空濛蒙亮,他還得去處理遺留下的麻煩事。
等到所有人離開,房間只剩卡特琳娜和普修斯,嗚嗚哭聲從兜帽裡鑽出。
大姐頭雙手揉著面具眼睛位置裝哭,哭訴陸離起來是把它甩掉。
比起需要道歉,更像是對熟悉的人的撒嬌。
不久後市長助理出現門外,說市政廳周圍昨夜出了些事,讓他不必緊張。
怪異之霧緩緩退入深海,陸離走到床邊。清晨薄霧籠罩著街巷,潮溼陰冷的空氣凝結出水露。
他看到街道上忙碌的人群,還有被他們包圍,像是被船錨犁出,石磚泥土翻開的深深溝壑。
市長助理說的就是這個,怪異之霧裡的存在破壞的,痕跡斷斷續續從港口延伸到工業區。
工人們抓緊時間修補,準備在市民們出現街道上之前恢復原貌。
離開窗邊之前,陸離看到一隊裝束奇異,穿著類似教徒長袍但印著繁瑣暗金銘文的身影靠近溝壑。
他們就是市長所說的審判所。
蔓延的破壞痕跡引起審判所的警惕,他們前來調查痕跡源頭。
街道上的審判所成員毫不知情陸離在樓上注視。
“昨晚午夜城有人遭到襲擊嗎?”陸離偏頭問。
“呃……比往常少一些。”市長助理小心斟酌著用詞。
“這很常見?”
“……怪異不喜歡這裡,但還是不時有麻煩出現。您知道,許多怪異無形無跡,就像汙妄靈。”
夢境中移動的汙妄靈的確難以防備,被襲擊的人又難以被外界喚醒,如果不是燈塔陸離會沉睡到被汙妄靈觸及。
而這些總是無法避免的,除非維納不凍港學荒蕪之地那一套,但那樣維納不凍港也將不再頂著“舊日榮光”名號。
這也是市長馬特烏斯·諾克斯說的骯髒的一部分?
“關於少女之影和商人有新訊息嗎。”陸離問。
“目前還沒有。”
仍然只有希勒維格山脈之貓這一個線索。
陸離又詢問大船的維修狀況。
它很配合,同時損傷比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