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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從它口中打聽到什麼仍需要些時間。
來到房間一側窗邊,莊園大門處聚集的人群已經因夜晚而散去,而明天天亮又會到來,知道看到陸離。
羅倫斯院長不建議陸離與他們接觸。午夜城並非鐵板一塊,這裡混雜著形形色色的人。底層、中產、上流,信仰各自神靈的傳教者。
他們想見陸離的目的並不單純。
嘩啦——
陸離拉上窗簾,回到壁爐邊望向餐桌邊喝著紅酒,眼眸微醺的卡特琳娜:“你不回去麼。”
“你要睡了?”
“嗯。”
“我可以睡在這裡嗎?”卡特琳娜搖晃著酒杯,眼眸倒映著壁爐裡的火光。
普修斯屏住呼吸,人臉在陸離和卡特琳娜之間來回轉動。
“最好不要。”陸離回答。
“為什麼它能留下?”卡特琳娜指向普修斯。
“他會睡在地毯上。”
“好吧……嗝。”
被拒絕的卡特琳娜不在意地聳聳肩,彷彿隨口一說,仰頭喝掉剩下的酒液,略帶搖晃地站起離開房間。
很快,牆壁後傳來卡特琳娜回到房間的聲響。不久後,陣陣低訴般的歌聲隱約響起。
“卡特琳娜小姐可能有心事。”豎起耳朵的普修斯說。
“為什麼。”
“書上說的……心裡苦悶的人喝酒後會用歌唱發洩情緒。”普修斯後腿坐下。“陸離先生您知道她在苦悶什麼嗎?”
“不真實感。”陸離說。
“不真實感……您是說卡特琳娜小姐害怕這些是假的?”
“嗯。”
“她為什麼會這麼覺得?”普修斯不解問:“因為現在的一切和她在獵人時差別很大嗎?”
“我也會想這是不是夢或者幻覺,但也沒像卡特琳娜小姐這麼嚴重……”
“我們來時遭遇了翡翠夢境。”陸離和普修斯說了進舊下水道前發生的事。
就像之前說的,誰也不能幫卡特琳娜證明這是真實的,因為一切真實都能被判為虛假。
只有時間能沖淡一切。
隔壁的歌聲漸漸消失,醺醉的卡特琳娜睡著了。
普修斯也準備休息了。
“明天見,陸離先生。”
它叼下沙發上的毛毯,在壁爐前的地毯上轉了一圈臥下,毛毯正好蓋在它的身上。
壁爐裡“噼啪”輕響中,寧靜一夜度過。
陸離是被普修斯吵醒的。
它咬著木柴,想甩進暗淡許多的壁爐,不過準頭很差,飛出去的木柴砸在壁爐邊緣,喚醒了陸離。
“早上好,陸離先生!”
普修斯聽到床鋪上的響動後搖起尾巴,轉頭說。
窗簾外蒙蒙亮著微光,角落座鐘指向八點。
陸離繫上襯衫領口兩顆紐扣,來到普修斯身邊,撿起木柴丟進壁爐,走到窗前拉起窗簾。
大門處昨夜散去的人群又一次聚集,不過暫時只有十幾人。
窗戶周圍有光斑晃動,似乎有人在用望遠鏡窺視這邊。
陸離離開窗前。
卡特琳娜還沒醒,昨天她喝了不少酒,睡得很死。紅酒究竟雖然沒那些劣質蒸餾酒的酒精多,但也不是幾乎從不喝酒的她能承受的,直到羅倫斯院長敲了半天門才睡眼惺忪地醒來。
“請準備一下,一個小時後我們就去蒙大利劇院觀看《第三次遠征》。”
也就是根據陸離經歷而製作的劇目。
“普修斯也想去看。”陸離說。
羅倫斯院長思索著說:“這沒問題,不過它不適合暴露在眾人面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