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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伸長的根鬚觸碰陸離前,驅魔人拉起簾子,帶領他們回到明亮不再壓抑的窗前。
陸離從艾敏懷裡抽回手臂,回答驅魔人的期盼:“我沒見過這種病症。”
“但他們會被你吸引。”
“因為一些原因,我的人性高於其他人。”
“人性……”驅魔人咀嚼著這個詞,不久前他聽說過這個名詞。
他流露與城主相似的失望,又很快消失不見:“那位跑掉的助理說你們是為其他事來的?話說他可以不用跑的,這種瘟疫只有當地人而且必須觸碰到才會傳染。”
陸離又將落沙鎮發生的事告訴驅魔人。
“怪異信徒和失蹤的人……?這可是個麻煩事,但最近失蹤的人裡沒有你說的。”驅魔人深深皺起眉。光是寂靜之時和植物病就已經讓他們焦頭爛額了,再多一個怪異信徒……
“也許落雷堡不在它們的目標?”
“我的助手追隨它們而來。”
“那位助手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
“那就是了。”驅魔人微鬆口氣,希望情況沒陸離說的那麼糟:“也許她只是追蹤到附近,並不一定在堡裡。”
這也有可能。
但意味著陸離暫時失去了線索。
而離天黑還有不到兩個小時。
“有紙和筆嗎?”陸離問。
“當然。”
驅魔人帶來紙筆,陸離用鋼筆在紙上畫出瑪麗阿姨的符號,驅魔人詢問用意後告訴他可以直接交給城主助理,他們會幫陸離尋找的。
離開驅魔人協會,等候在門口的城主助理答應幫陸離尋找。
“我們可以去酒館問問?”
與城主助理分別後,艾敏建議道:“也許失蹤事件發生了但本地驅魔人協會沒發現。”
黑夜災禍與植物災禍降臨後,落雷堡酒館陸續關門歇業。因為存酒售罄,也因為客人難以承擔高昂的價格。
但只要當地居民還有需求酒館就不會徹底消失。
風暴酒館是落雷堡僅存三間酒館之一,下午時間正是一天裡最熱絡的時候。
“想起上午的事我就後怕……”
酒館角落,兩名醉醺醺的客人捧著劣質麥芽酒交談。
“上午?昨夜你不是宿醉一整晚?”另一人擺擺手,一副不信的模樣。“我能想到的只有油燈差點滅掉。”
“那是前天!嗝……今天早上我在塔維鎮……看到一群信徒……”
“你去那裡幹嘛?”同伴仍然不信。
“我聽說那裡在招工,薪水豐厚還不累。”
“那種活可輪不到我們夥計。”同伴搖頭道。
“我也這麼想。但你知道,那時我還沒醒……嗝,就和現在一樣——閉嘴!聽我說!”他的聲音大了些,讓酒館客人和兩位剛走進的客人望來。
“好吧我閉嘴。”同伴無奈地說。
“我出去尿尿,但我找不到茅房在哪,就去了牆根下面。你猜我聽到了什麼?我聽到兩個披著黑袍的傢伙在說悄悄話,一個大陰謀!”
“是的是的,你不用那麼大聲。”同伴敷衍著他,向望來的目光回以歉意。
再讓他吼下去他們可能被酒館拉入黑名單。
“他們在拉攏信徒,要在我們的嗝——我們的地盤畫召喚陣。落雷堡就是召喚陣一角,那些瘟疫就是召喚環節……”
“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尿完,就離開了……乾杯。”
果然是喝醉了。
同伴散去最後一絲相信,和他碰了碰酒瓶。
“咕咚——咕咚——哈……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