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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看到了那個巨人……是因為它嗎?”踏上閣樓,一位中年驅魔人迫不及待地問道。
他們都不是本地人,所以比起悲痛,王城覆滅這件事本身更能引起他們的情緒變化。
“某種程度它站在我們這邊。”陸離說道,將王城裡的一切簡略告訴他們,包括那位枯爪神祗,普拉達。
說完後,陸離回到二樓,在溫暖的石壁爐邊取暖,望著窗外漸漸泛亮的雲翳。
詭異之霧已然散去,也許要不了幾十分鐘外界就明亮的可以視物。
樓下的哭泣聲也漸漸減弱,亮起的外界讓老人婦女孩子們感到安心,疲憊的睡著了。
阿瓦爾·蒙特斯不多時走下閣樓,站在窗前觀望了一陣,有些疑惑地問陸離:“外面那片陰影……是什麼?”
圍起農莊的馬車外圍匍匐著一片柴房那麼大的陰暗輪廓。
“一隻‘馬’。”安娜說道。
阿瓦爾·蒙特斯看向安娜,感到奇怪——不是因為那片陰影顯然不是馬的體形,而是安娜讓他感到……矛盾。
她的冷漠外表與離開時沒有區別,但這種冰冷下又似乎隱藏著熾熱……這難以理解。
類似的變化還有陸離,事實上在陸離回來時阿瓦爾·蒙特斯就清晰感覺到陸離的變化。
他變得更加……吸引人,讓人忍不住想要湊近他然後陶醉地深深吸口氣——
這種想法讓阿瓦爾·蒙特斯覺得是自己的理智值下降了,可奇怪的是整晚理智值計數器並沒有響動。
於是他離開二樓,去問驅魔人同伴,結果他們也都有同樣感受,講出“像是青草蘋果一樣清新。”“好像走進了森林。”“陰霾情緒被一掃而空。”等評價。
這與陸離已經擁有三份人性有很大關係,進入艾倫王城之前,他只有兩份出頭。
安娜的變化則同樣清晰——失去的身軀同時剝奪了她的味覺、嗅覺,還有心跳。糕點再也不是香甜,而是像蠟一樣無味。這種失去和她的情緒糅雜一起,變得複雜。
幾分鐘後,約克從閣樓下來,他似乎想對陸離說些事但看到木椅裡的陸離垂首睡著,暫時憋了回去。
十分鐘後,安娜飄出閣樓,讓農莊外的蜈蚣怪異鑽到地下。
如果是十幾小時前的安娜,她會毫不猶豫殺死它並掠奪人性,但此時身體餘溫未散時,她的想法是將蜈蚣怪異帶回避難點。
他們需要一匹能避免不必要麻煩,相對溫順的坐騎,以及擴充榆樹森林的居民。
至於食物問題則不需擔心,崖頂的吉米和孩子們吃不完安娜每天捕獵到的怪異,剩下的可以分給它。
安娜很快飄回二樓,發現陸離已經醒來,黑眸因為剛醒而慵懶地眯起著:“怎麼了?”
“我讓安培藏到地底了。”
安培是安娜給蜈蚣怪異起得名字:“我覺得安培不像普通的怪異,也許是被什麼所豢養的怪異。”
它更溫順,也更老實。作為一隻怪異,在感知到周圍除了安娜都是人類後居然沒有選擇廝殺,而是繼續馱著他們來到瑞科農莊,甚至不會散發出裡世界氣息,簡直就像一隻過分猙獰和龐大的本土動物。
當然,安娜能感知到它力量的源頭——安培的確是怪異的一員。
“或許吧。”陸離不置可否,視線望向窗外。
遠方,死寂的艾倫王城斑駁城牆孤零零矗立在這片平原之上。蛛網般延伸向它的道路上,馬車與民眾在往王城相反的方向行去。
“人類被迫遠離他們的城市,藏身荒野苟延殘喘……”
身後響起約克的低語,他悲傷的望向平原遠方。
陸離沒有回答,火種計劃與三大組織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