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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納坦條件反射地一拍突然刺痛的後頸,奇怪地撓了撓脖子。
現在還有蚊子嗎?喬納坦餘光朦朧地看到許多虛幻的小東西從身旁飛過,飄向窗前的小男孩與小狗。
蒲公英?屋子裡什麼時候有這麼多蒲公英了?
他奇怪的想。
……
“十個王城小孩,為了吃飯去奔走;噎死一個沒法救,十個只剩九。九個王城小孩,深夜不寐真睏乏;倒頭一睡睡死啦,九個只剩八。八個王城小孩,濃霧之中去獵奇;丟下一個在那裡,八個只剩七……”
詭異童謠隨著孩子們無憂無慮的高喊聲在街道上空迴盪。
安靜翻看書籍的陸離挪開眼眸,望向窗外。
孩子們齊聲喊著,從旅館下方跑過。
“七個王城小孩,惹是生非砸破牆;腦袋炸開一命休,七個只剩六。六個王城小孩,玩弄怨靈惹靈怒;飛來一吸命嗚呼,六個只剩五。”
街道上的人們議論紛紛,下意識避開念著這些恐怖童謠的孩子。
“要去調查下麼。”安娜推著陸離來到窗前蹙眉說道。
陸離輕輕搖頭,已經有人去做了。
“兩個王城小孩,房梁底下長嘆息;天降吊繩悲慼戚,兩個只剩一。一個王城小孩,歸去來兮只一人;懸樑自盡了此生,一個也不剩!”
孩子們一遍又一遍念著令大人們驚慌的歌謠,從長街一端跑到長街另一端,被一名拄著手杖的燕尾服男人叫住。
“是誰告訴你們這首……歌謠的。”
男人的嚴肅神情嚇到了孩子們。比起朗朗上口不解其意的歌謠,嚴肅的男人更讓他們害怕。
“你是誰!”一個小男孩鼓起勇氣仰頭喊道。
“驅魔人。”男人沒有因為這是群孩子而敷衍,取出調查員徽章展示,引起孩子們的驚呼。
鼓起勇氣的小男孩弱弱地說:“我們在一間小木屋裡聽到的。”
孩子們七嘴八舌地告訴驅魔人小木屋地址,連忙跑掉,只留下原地思考的驅魔人。
……
四片蒲公英田在小屋裡綻放。
美麗的雪白色蒲公英輕輕落下,就像雪花。
噗——
有幾隻蒲公英離桌上的油燈太近,也像雪花般轉眼消融。
窗外街道上人來人往,一些孩子們正嬉戲打鬧地從街道上追逐跑過。
蒲公英們在田地裡安靜地等待著,等待吹來一陣微風的時候到來。
可能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清晨。
稍晚些時候
莉莉婭·託亞拉貢。
幾十年間始終自稱無姓者的莉莉婭開始這麼稱呼自己。
不過她仍只是個穿著平民老舊衣服,歲月留在臉龐上的普通老人而已。
她感激陸離帶來的訊息,也由此像是傭人般服侍陸離。陸離不得不跟她說安娜會照顧好自己,才打消這名老人唯一能做的報答想法。
莉莉婭似乎看出陸離對羅蘭公主的過往很感興趣,於是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他,並隱晦地詢問羅蘭公主現在的情況。
儘管知道這位祖先成為了“神靈”,但除了血脈,其他都只是平民的莉莉婭對一些隱秘毫無所知。
陸離告訴她知道怪異所付出的代價後,莉莉婭哂然回答自己已年華老去,沒什麼好留戀的,包括這條性命。
於是陸離將怪異體系告訴莉莉婭,並將沼澤之母的來歷和隨後影子鎮新舊邪神分裂事件簡略說給莉莉婭。
期間陸離和安娜感到冥冥中一道微弱注視感在周圍降臨,沼澤之母察覺到他們提起自己的名諱。
邪神大都擁有這種能力,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