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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派混混再一次發現了她,趁機將失魂落魄的少女抓住,帶回他們的老巢。
迎上頭目充滿惡意的目光,少女被手下們邪笑著推入地下室。她知道自己將要面臨的是什麼,房門閉合的一剎那,她的眼眸浮現濃郁粘稠的絕望。
……
“你這個騙了我的混蛋還敢出現在我的家中,我的面前!”擁有八字鬍的裡維斯男爵不怒自威地對雙眼已經混濁的蒼老神父呵斥,他甚至沒有聽神父出現在這裡的理由,就叫手下侍衛將他關進地牢。
“怎麼了父親?”
房間裡傳來女兒的聲音。
“那個騙了你的神父居然敢來我的宅邸!”裡維斯男爵憤怒道。
聽到這番話的神父想要解釋,但侍衛強硬拖拽著他離開大廳,那雙渾濁眼睛充滿著無力感。
……
憨厚,像個老實的喬納·彼得斯按住掙扎的野貓,鐵罐磨成的小刀刀尖戳在慘叫的野貓腹部。
“你在做什麼?”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溫柔的詢問。眼中浮現兇殘的喬納·彼得斯轉過頭,然後怔怔看著那張臉頰:“這不關你的事。”
不含掩飾的打量讓輪椅上的少女蹙起不存在的眉毛,但她更關心那隻可憐的貓咪:“這麼做是不對的,你不該傷害一個無辜的生命。”
如音樂般美妙好聽的聲音讓喬納·彼得斯聽從了少女的話,放任那隻野貓離開。
這顯然不是一個良好的初次見面,但兩個很少和其他人接觸的年輕人覺得還不錯。少女似乎忘掉了喬納·彼得斯之前殘忍的一幕。喬納·彼得斯也不介意少女的醜陋外表和殘缺的身體,彷彿他的雙眼能看穿人的皮囊,觸及或骯髒或純淨的靈魂。
他好像喜歡上了她。
喬納·彼得斯想為少女做什麼。他走進地下室,翻開一本奇怪皮製的古籍。之後他像個邪惡的鍊金術師,去外面獲取人身上的器官,在地下室裡擺成奇異的形狀,似乎在召喚什麼,可惜不曾成功。
伴隨他殺的人漸漸增加,民眾恐慌加劇,警署投入案件的人手越來越多,喬納·彼得斯意識到警方很快就會追查到他。
心裡似乎只剩下少女身影的喬納想到一個洗脫嫌疑的機會,他來到教堂,對著告解室裡的身影將他做的事全部安在他的弟弟身上。
當奧爾沉默地被警方抓走時,感覺自己即將接近成功的喬納在黃昏點燃了教堂。
“對不起……可我必須這麼做,你不是神,你救不了我們,也救不了自己……”
哭喊慘叫的教堂外,喬納丟下火把,倒映烈焰的眼中閃爍著殘忍與憐憫。
……
奧爾·彼得斯和他哥哥的長相外人難以區分。奧爾·彼得斯曾經以為哥哥會悔改,但當喬納變本加厲的犯下錯事時,奧爾·彼得斯不希望再有無辜的人送死,卻又不想摯愛的哥哥被自己親手送上絞刑臺。
無助的他來到教堂,向告解室裡的人影求助。
得到答案的奧爾·彼得斯似乎已經下定決心,挽救墜入地獄的哥哥。
直到警方出現在教堂外。
拿過紙條的奧爾·彼得斯明白了,是哥哥喬納冒充了自己,隨即奧爾忽然釋然了。
他難以接受哥哥被麻繩捆住脖子,施行絞刑,他寧願那個人是自己。
所以奧爾·彼得斯沒有反抗的被警方帶走,他想要代替哥哥去死,代替哥哥替死者贖罪。
那是一雙帶著愧疚與留戀的眼睛。
……
浮現的畫面逐漸消失在純白空間中,但這裡還缺了什麼。
缺了最後一幕,最後一個信徒,那個少女身上所發生的事。
最後一個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