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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法斯特地區所有警員都認得這枚徽章,“請閣下稍等。”警員說道,轉身去喊守夜人。
一具具屍體被從賭場裡抬出,他們擁有共同的特點:臉部上半部分被挖空,殘存著被啃食過的痕跡,發出含糊不清的慘叫,有的死去多時,有的還苟延殘喘,失去鼻腔暴露在外的舌頭可怖地顫抖著。
有一名守夜人走近馬車,看到徽章後肅穆地對陸離說道:“閣下,有邪靈襲擊了這裡。”
少數的倖存者無法開口,也救不回來,不過有許多民眾近乎看到了全過程。
一個氣質陰鬱的生面孔不久前走進黑曼巴賭場,他贏了幾千先令,想要離開時受到賭場阻攔——本地人都知道賭場的錢決不允許流到外界,所以他們誣陷生面孔偷吃了籌碼,讓它刨開肚子讓他們檢查,生面孔用了另一種方式讓他們確認:吃掉賭場裡所有人的上半部分臉龐,或者說是眼球的周圍。
它在讓他們在肚子裡看個清楚明白。
做完這一切後,生面孔走出充斥慘叫與流血的賭場,很快消失在遠處。
值得留意的是,就在這幕慘劇發生的十幾分鍾前,黑曼巴賭場裡發生了相同的事——兩個外地人在賭場贏了幾千先令,同樣受到賭場的刁難,同樣被逼迫刨開肚子檢查。
其中一個外地人真的傻乎乎這麼做了,他刨開自己的肚子證明清白,賭場最終讓他們離去。不過警方和守夜人到來後,在賭場外的小巷裡發現了他們二人已經失去溫度多時的冰冷屍體。
“我知道了。”
陸離點點頭,守夜人重新回到賭場忙碌,而他也牽起韁繩,繞過數十人死去的賭場。
“是那兩個人……”安娜低聲自言自語。
瑪麗阿姨等人一頭霧水,不過陸離和安娜沒有解釋的跡象,只好壓下好奇。
前往港口的路上,馬車上的眾人看到了許多類似的一幕。
途徑一處公園,公園旁的長椅前躺著幾具蒙著染上血汙的白布的屍體,馬車駛過,他們聽到一名被嚇壞的附近居民顫抖著說:“中午的時候,我從地下室的窗戶看到他和他的家人像鬼魂一樣在街頭遊蕩。他把公園裡的長椅搬到一起,告訴女人坐下,孩子們也一樣。我不明白他要做什麼。然後他……他射殺了他的母親和兒子。女孩哀求他別殺她,但他把那名女孩按在長椅上,向她開了一槍。然後他走到一邊,朝四周看了看,開槍自殺了。”
在公園的邊緣,許多居民聚在一起,一名年長的老人高聲喊道:“你們不怕落日的黑暗嗎?”
人們回答:“不怕!”
“告訴我為什麼!”
“因為明天的太陽照常升起!”
在海岸街道上,警員們在安慰一名渾身溼漉的船員,周圍矗立著幾道守夜人。
“冷靜點先生,你現在很安全。我們在陸地上。”
“不,不!你不知道!他們就在那片霧裡!——聽!他們來了!他們來了啊啊啊——”
癲狂地大叫聲戛然而止,守夜人靠近他,發現這名水手已經因為極端恐懼而被嚇死了。
馬車的速度開始放緩,排在擁堵地港口前。
喧囂的羅德斯特港就在前方。
告別……列儂群島
下午的海灣,鉛灰色寂靜海面上漂浮著等待入港的船隻。
一艘龐然巨物停靠在3號港口,陸離他們到的正是時候。
“阿維坦尼斯”號郵輪,橫跨大陸的遠洋船中最佳選擇之一。龐大而結實的鋼鐵船身足以讓任何看到它的人升起無與倫比的安全感和對遼闊海洋的征服感。
“該死的!克里斯,讓那個呆瓜把馬車牽到一邊!牲口可不能上船!”
港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