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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請柬被沼澤裡的東西送來,就意味它們不怕陸離不去。
安娜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擔憂說道:“等雨小一些我們就退出去,這根血色觸鬚不要理會了……”
陸離搖頭,現在已經不是血色觸鬚的問題了。他殺了木屋一家不久沼澤裡的東西就送來請柬,足以說明什麼。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陸離已經無數次調整了對這個世界的怪異程度的預期,但現在看來,他還是保守了。
“那怎麼辦?”
陸離平靜道:“繼續向前,解決血色觸鬚立刻離開,如果還來得及的話。”
不管面對什麼都是神色平靜的陸離感染了安娜,她漸漸不再緊張——直到敲門聲再一次響起。
叩叩叩——
機械遲緩的敲門聲在門外響起。
陸離與安娜對視一眼,摸向通靈槍,望向門外。
這棟位於暗影沼澤深處的林間木屋突然變得繁忙熱鬧。
進入通靈槍感知,陸離眉頭忽然皺了一下,對目光帶著詢問盯著自己的安娜說:“沒有惡意,有同源物的氣息。”
幾處氣息分散在門後存在身上,似乎是人類。
驅魔人?還是守夜人或者調查員。
同源物對幽靈會造成比實體更大的傷害,避免安娜受傷,只穿著襯衣與短褲的陸離起身走向門口,開啟房門。
冰冷溼氣迎面撲來,陸離瞳孔驟然收縮。
一道人身鳥頭的黑影立在門後,黝黑碩大的眼珠死死盯著自己。
收縮的眼眸漸漸恢復,陸離皺眉道:“你是誰?”
那是戴著擁有長長鳥喙的鳥嘴面具的高大身影,頭頂寬簷帽與面具合為一體,身上披著漆黑的防水長袍,在手掌提著的油燈下泛起反光。
這種形象讓陸離想到地球中世紀歐洲的瘟疫醫生,同樣的鳥嘴面具與神秘裝扮,透著不詳與死亡氣息。
鳥嘴面具身影沒有回答,縫在面具上的漆黑鏡片後的眼睛似乎在盯著陸離。
沒有得到回答,陸離深情不變,但握住房門的左手開始用力,合攏房門。
“過路人。”
沙啞的女性聲音透過鳥嘴面具,變得沉悶,在門後響起。
那扇門依舊在閉合著。
啪——
帶著獸皮手套的手掌抵住房門。
“想避避雨。”
……
一塊烤乾的木柴被丟進火堆,火星伴隨火焰沸騰起。
嗤……
一滴雨水從鳥喙的尖端墜下,落在火堆外圍的石頭上,被烤得蒸發。
哪怕進入木屋,鳥嘴面具身影也沒有說話和摘下面具的打算。
安娜飄到陸離身旁,怕生中帶著好奇打量坐在對面的鳥嘴面具身影。
鳥嘴面具微不可查的向一旁偏了偏,陸離側頭,看向放在身旁的通靈槍。
認出來了嗎?
“謝謝。”
或許因為通靈槍,鳥嘴面具身影說了進入木屋後的第一句話。
被面具阻隔去一層的聲音依舊沉悶沙啞,但可以分辨出是女性聲音,之前在門外聽到的不是幻覺。
“不客氣,這不是我的屋子。”陸離回答。
跪地禱告的石化屍體和一家人的屍體與碎渣還堆在門外,鳥嘴面具身影不可能看不到。
簡短對話就此結束,木屋裡重新陷入死寂。
安娜開始彆扭起來。
氣氛看起來太難受了……
外面的呼嘯風聲也無法讓氣氛變得自然,這種詭異的僵持持續了一陣時間,終於因為陸離拿起水壺而打破。
剛剛開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