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如果那時颶風眼沒有移開,他們可以逃離到沼澤路上。如果來不及,可以重新回到木屋躲避。
前提是陸離不會在沼澤裡迷失方向。
如無必要,陸離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已經被沼澤盯上的情況下,下次他未必會有能進入沼澤深處的機會。
唯一讓陸離疑惑的是,這股以為是暴風雨的颶風來得毫無徵兆。在此之前陸離沒從報紙上關於它的任何訊息……
心懷疑惑地關上木門,陸離偏頭和安娜說了一句出發,向天穹之下,叢林之上的血色觸鬚快步行去。
陸離與安娜的背影隱於叢林中,林間木屋周圍重新歸於寧靜,颶風眼降下的破碎光束照在深黑色的溼潤泥土中,讓這裡帶上一絲祥和。
木屋女主人凝固的屍體跪拜在木屋前,像是一尊雕塑,彷彿亙古未變的立在這裡。
某一時刻,雕塑的手指悄無聲息地顫動一下。
……
颶風給沼澤帶來了極大傷害。
地面散落的樹枝與光禿禿的枯樹足以說明一切。
如果沼澤之母是暗影沼澤的意識,它或許正因為颶風的摧殘而發怒,無暇估計陸離。
這場颶風給陸離帶來了麻煩,同樣也帶來了便利。
陸離奔跑在沼澤叢林中。
一場降雨後,沼澤的水澤泥沼變得更多,但陸離的速度更快了。落下的枯枝讓陸離可以分辨哪裡是可以經過的地面,哪裡是不知多深的泥沼水泡。
爭分奪秒的狂奔之中,陸離正在快速接近血色觸鬚的落點。
周圍的景象隨著陸離深入而發生變化。枯樹變得更粗,地上落滿蛇一樣的墨綠色蔓藤,颶風降臨前,它們本該是掛在樹枝上,組成幽暗沼澤的一部分。
遠處空中的血色觸鬚看上去一動不動,一直待在那處位置,不曾發生變化。
血色觸鬚的宿主似乎躲藏在那裡。
幾分鐘後,一路奔跑的陸離極為接近血色觸鬚。他摸向腰間,已經做好戰鬥準備並且要速戰速自覺。
但事實往往比預計的更加離奇,不可思議。
陸離已經可以看到血色觸鬚的落點,虛幻搖曳的血色觸鬚從邊緣雲層探下,帶著弧形,落入二十幾米外的一顆大樹樹洞裡。
離開前的等待
奔跑的步伐放緩,踩動枯樹枝和蔓藤的清脆聲消失。
陸離停住腳步,蹙起眉頭。
那是一顆與周圍枯樹格格不入的大樹。暗影沼澤的基調是毫無生機,死氣沉沉,一片灰敗幽暗,死了的沼澤。
但這棵樹透著完全相反的生機。儘管它沒有綠芽,樹枝也因為颶風折損大片,但這股怪異的感知依舊存在,就好像它還活著,還在呼吸。
“那是……樹洞裡伸出的是人的手臂?”
安娜壓低聲音,似乎害怕吵醒這顆詭異的大樹。她有同樣的感覺,甚至比陸離更加強烈。
沒有從樹身感知到絲毫惡意,陸離的手掌離開通靈槍,矚目樹洞。
樹洞幽暗無光,看不清裡面的情形。只有一條掛著布片的手臂從樹洞深處探出,抓向前方。
“我去看看……”
安娜提議,但陸離比她更先走向那顆詭異大樹。
那是條高度腐爛的手臂,腐爛嚴重的手掌已經顯露白骨。手臂筆直前伸,手掌朝上,似乎要抓住什麼。
走近五米左右,陸離停下腳步,舉起油燈,但這個距離無法讓他看清樹洞裡的狀況,於是繼續接近。
“小心……”
安娜輕聲提醒繼續向前的陸離,鋪開氣息,瀰漫在陸離身邊,準備應對接下來的任何突發情況。
陸離的一半注意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