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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鬧聲傳入屋子那位母親躲在女兒的臥室,回憶曾經音容,以淚洗面。
近乎透明的白裙少女飄在床榻上空,曾經精緻的臉龐蒼白而又僵硬,曾經清澈透亮的明眸被一片灰濛濛的霧靄阻擋。
哭泣的婦人看不見她。
惡之花
【貝爾法斯特今日一整天都只有小雨,氣象教授預計降雨會一直持續到雨季到來。】
嘩啦——
陸離落下今日份的報紙。
陰沉的天色不見絲毫陽光,窗上不斷出現的雨痕意為雨仍在下。
略顯昏暗的客廳,靜謐在靜靜流淌。
或許因為連續第三天下雨,空氣中帶著一絲溼氣。安娜正在打掃衛生,進行除溼。
動作笨拙,但俏臉滿是認真。
這種溫馨持續了一段時間,被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破。
叩叩叩——
臥室裡正準備敞開窗戶通風的安娜瞬間豎起耳朵。
……
床榻上空的蜜雪莉雅落了下來,幽幽飄進客廳。
她似乎沒看見吵鬧的門口,麻木轉動頭顱,毫無情感的朝空無一人的餐桌道:(爸媽,我去面試了。)
她停頓幾秒,似乎在傾聽什麼,無一絲表情的臉頰浮現微笑,點頭應道:(嗯,我中午點前回來。)
她穿過吵鬧的,擠滿人群的門口,飄過幽暗的走廊,來到街道上。
陰沉天色,瀝瀝細雨落下,蜜雪莉雅按照生前走過無數次的路線,飄蕩至行人熙攘的路邊。
一輛馬車停在路邊,馬伕探頭問道:“您要去哪?”
(麻煩去鬱金香大街)
“去水手街道。”車前婦人答。
“快上來吧。”司機掀開車簾,搭手將婦人拉上馬車。
蜜雪莉雅也跟著坐了上去。
“外面真涼……”感覺一股寒風吹入車內,司機顫了下。
“那也比前些日子好,感覺哮喘都要犯了。”婦人抱怨道,裹緊了些身上的毛呢大衣。
二十分鐘後,計程車在水手街道停下。
婦人與司機討價還價車費中,少女飄出馬車,漫無目的的在街頭飄蕩。
她無意識的躲避行人,就像還活著一樣。但沒人能看到她,與她擦肩而過的居民只感覺一陣陰寒從體表滲透,打了個冷顫。
蜜雪莉雅飄蕩至某一處時,好似被某種氣息吸引,飄蕩進一棟長屋的房門。
……
陸離面色淡漠,昨日的少女坐在桌對面,神情依舊麻木。
安娜沒有一人一鬼這麼平靜,俏臉上帶著厭惡,以及一絲不忍。
“要繼續講故事嗎?”陸離問道。
“嗯。”
“請。”
離12點還有兩個小時,足夠她講一個很長,很長,很長的故事。
……
少女,或者說蜜雪莉雅接起昨天的故事:滅頂之災的起源。
一位女同學對蜜雪莉雅說看到她的父親出入貴族府邸。蜜雪莉雅沒有回答,因為她的父親只是去修繕屋頂。
於是這被當作是預設。
第二天,兩名同學因私事在學院發生矛盾,毆打起來。富有正義感的蜜雪莉雅上前阻攔。
沒有留神被撞倒在地,摔破了膝蓋。
兩名學生暫時收手,這時,圍觀學生裡傳來一道喊聲。
“她的父親是市政官員,你們不聽人家直接讓父親懲罰你們!”
學生們竊竊私語,老師及時出現,轟走聚在一起的學生,一切作罷。
暫時的。
但在幾天後的一天,隔壁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