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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安娜憂心地低下頭,繼續沒有心思的看起陸離買來的漫畫書。
某種程度來講安娜想多了。雖然陸離遇到麻煩這一點和她想得出入不大。但陸離不告訴她真相的原因很簡單:解釋起來真的很麻煩。
車廂裡恢復寂靜,除了安娜偶爾吸鼻子的聲音,就只剩下趕路的聲音。
陸離的視線重新回到雲層。
無論如何,接近其中一條,就知道這些雲層裡蔓延的觸鬚是什麼鬼東西了。
消失的觸鬚
從貝爾法斯特來的劇團駐紮在守望鎮一棟,也是唯一一棟劇院裡。
從劇團管理員口中得知,這些人來自貝爾法斯特的一所音樂學院,他們在兩天前就已經到了守望鎮,正在為明天的歌劇做準備。
“歌劇名叫《悲慘之聲》,唔……我好像有印象,在我還活著的時候。”
安娜的聲音從空無一物的身旁傳來。
陸離紋絲未動,默默抬頭注視著這所圓頂劇院的頂部。
從雲層中延伸而下的血色觸鬚穿過圓頂,落入劇院內部。
還有一條觸鬚同樣在守望鎮上空,落點在其他處,其餘五條觸鬚則四處分散,不知在何處。
守望鎮的觸鬚有些密集,不過很好理解。這裡曾經是理查德的大本營,他要進行實驗肯定就近下手。
“這個音樂學院我記得,黛西她是這裡的學生。”安娜想起自己唯一好友黛西,有些興奮:“說不定她就在裡面!”
“你最好期望她不在。”
陸離收回視線,回覆一句,邁步走向劇院大門。
門外有員工看守,不過陸離的氣質和坦然讓員工以為他是音樂學院的老師,沒有任何詢問,任由陸離走入劇院內。
“他不是我的父親!也不配做!”
“喔孩子,他一直深愛著你啊……”
舞臺上,演員們穿著誇張的華麗服飾,按照舞臺劇一貫的誇張風格進行排練。一些暫時沒有戲份的演員坐在前排,或對照臺本,或低聲交談。
上百個座位只有臨近舞臺的地方坐了十幾人,後排空曠無人。
陸離和安娜同時將視線落在舞臺上的一個人身上。
那是一名風格偏向黑暗的少女。有意畫出的妝容讓她臉頰沒有一絲血色,偏偏又畫著濃濃的黑眼圈,看上去像是很久沒有休息的吸血鬼。身上穿著令人印象深刻的衣裙。黑色蕾絲長裙帶著維多利亞時期般的神秘色彩。
安娜看向她的原因是這件裙子讓人印象深刻,陸離看向她的原因是一道纖細的血絲從劇院頂部落下,牽在少女的身上。
“好漂亮的裙子。”
“她就是受害人。”
陸離和安娜的聲音同時響起。
“是那個女孩?”安娜的聲音蘊含驚訝。
“嗯。”
“真可惜……”
舞臺周圍的演員們還沒發現劇院最邊緣的陸離,他們繼續表演這一段節目。
“愛我?愛我會把我賣給那個人渣嗎!不,他不是我的父——”
正對臺詞的女孩按照一直以來排練的那樣,踉蹌向後跌去。卻在目光觸及某一處時突然怔住,凝固在觀眾席後排的陸離身上。下一刻,她毫不猶豫的在一眾同伴淨額目光中,轉身逃向後臺。
“她發現我們了!”安娜驚呼一聲,轉頭去看陸離,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離開身邊,快步走向舞臺。
一名演員突然跑回後臺,排練自然無法繼續下去,茫然的其他演員左右環顧,就看到觀眾席上快步接近的陸離。
“守望真警署警員調查案件。”
留下一句話,陸離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