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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倫是一名律師,從話語裡分析關鍵資訊是他的強項。只是這次索倫完全無法理解惠特利的話語。
或許只有陸離明白她在說什麼,在表達什麼。
和陸離的猜測相差無幾,惠特利是另一名被理查德作為試驗品的受害者,就像克萊爾。
理查德的襲擊時間在五天前,這與她腐爛程度相近。涼爽的雨季讓惠特利的“保質期”延長了幾天。如果在晴朗的炎日裡,或許只要三天她的身體就會腐爛生蛆。
惠特利的敘述裡,理查德在她下班回家的路上抓走了她,在某個陰暗潮溼的密室進行手術,在她的身體裡移植了血色觸手。在這裡她說的是“一件冰冷蠕動,蟲子一樣的噁心東西”,陸離認為她指的是血色觸手。
惠特利以為遇上了蒸汽怪人,等待自己的宿命是在冰冷的手術架上結束餘生。但令人意外,她被那個瘋子放走了——說是放走有些不妥,因為她還被關在密室裡,只是那個瘋子離開了,並且只是簡單關上了門,甚至連門都未鎖。
惠特利掙脫束縛帶逃了出來,因為畏怯,她沒有聯絡警方,在家休息一天後 新的起航
守望鎮的天空鋪滿鉛一樣的烏雲,礙眼的血色觸鬚已經消散不見。
這或許能給理查德造成一些麻煩。
微微晃動,行駛在歸途的馬車上,陸離心想。
接下來陸離只需要做兩件事:毀壞其他血色觸鬚,以及等待新的觸鬚出現。到那時,陸離就可以根據新的觸鬚判斷理查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