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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的。”
陸離站起身,準備送客。
喬安娜看了出來,自覺走到門邊。
開啟房門,喬安娜站在長廊裡問道:“那位幽靈小姐呢?”
“在臥室。”
“喔~~~”
喬安娜拉起一個成年人都懂的長音和曖昧眼神。“那不打擾你們啦,再見。”
嘭。
房門閉合。
“咳哼——”
身旁傳來不輕不重的清脆咳聲。
“你嗓子不舒服?”
陸離頭也不回走到書桌前,拿起書桌邊緣的信封看向一臉欲言又止的安娜:“你能看到嗎?”
“什麼?”安娜微怔。
“你能看到它嗎?”陸離晃了晃說。
“一隻……手……?”剛才心裡還略微有些不舒服的安娜很快被轉移了注意。
“我是指手上拿的東西。”
安娜感覺正在被戲耍,幾分羞惱道:“就是什麼都沒有嘛!”
陸離的黑色眸子泛起幾分波動,連安娜都無法看到,這封信代表著什麼……?
……
叮鈴——叮鈴——
“噢看看是誰——”
“你能看到它嗎?”
“看到什麼?一粒灰塵?”
“沒事了。”
叮鈴——叮鈴——
……
偵探社,陸離雙手交錯放在唇間,面前的書桌上放著那張無法被其他人看到的信紙。
安娜飄蕩在身旁,乖巧束手。
普通人、幽靈、驅魔人。
這三類存在皆不可注視到它。
思考無果,陸離拉開最底層抽屜,將信封放進其中。
陸離從不是會自己嚇自己的人,一條意義不明的斷句就想讓他疑神疑鬼——這種可能性為零。
如果發這條信件的存在真的知道什麼,有什麼目的,它還會聯絡陸離的。
就像問你在嗎的人一定有事要跟你說。
最後一件委託
幸福往往會突然降臨。
比如在許久沒有穿過的衣物裡摸出一筆可觀的先令。
比如不經意在街上遇到早已失去聯絡的舊日朋友。
比如陸離突然提議去辛普公園。
儘管他別有目的。
唯一讓安娜有些小別扭的,是與自己名字幾乎相同的那個傢伙也要跟來。
“我的名字好像很容易和安娜小姐弄混啊哈哈……那你們以後還是叫我喬喬吧。”馬車車廂裡,喬安娜撓著後腦哈哈笑道。
她這幅開朗某種程度和甜美的樣貌和雀斑格格不入。
“好的喬喬。”
這回安娜心情好了一些。
外面的雨勢變得有些大了。
天色陰沉的好似有什麼不詳將要發生。
積水從屋簷下低淌,匯聚在青石板路上,形成小溪向下遊湧去。路上行人變得稀少,偶爾會有撐著雨傘穿戴雨衣的行人和馬車經過,以及幾名不怕雨的孩童歡呼著跑過。
“聽說受下雨影響市政附近的電燈全都停掉了,還好他們還留下了一些煤氣燈,不然我都不知道那些無家可歸的人要怎麼度過黑夜。”喬喬哀嘆道。或許和孤兒出身有關,她對這些曾與她一樣的人抱有很大的同情心。
安娜坐在陸離身旁,託著下巴安靜的聽著。
“比起這個,他們更該擔心如何不被淋溼和生病。”
帶著涼意的風吹進車廂,陸離眺望向雨中朦朧的海港,回覆道。
“對哦……”喬喬恍然點了點頭,抱著膝蓋,陷入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