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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晨回過神,問道,“你還要嗎?”
梅希望看向那些鳥兒,鳥兒們轟然四散,飛上夜空。
幾輛豪車開過來,緩緩在臣晨面前停穩,梅希望遺憾搖頭,“不要了,我想找一張床睡覺。”
他剛剛誕生,需要大量的時間進行能量的吸收和記憶的整理。
臣晨抱緊梅希望,語氣溫柔,“好,我們去酒店。”
一行人來到臣氏集團下轄的五星級酒店。臣晨讓劉勤開了一間總統套房。不是他吝嗇,捨不得多開幾間房。在副本里,分開住純屬找死,一起住才是最安全的。
“我走了,你們守著梅希望。有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臣晨回頭看了看睡在被窩裡的青年,嗓音壓低。
雲子石問道,“你去哪兒?”
臣晨:“我回去看看我爺爺奶奶,外公外婆。”
雲子石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臣晨在說什麼。回家看親人,這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事,臣晨卻在副本里實現了。
這刺眼的紫金色氣運……
雲子石滿臉都是羨慕,擺手道,“那你趕緊走吧。”
顧宏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已經睡死過去,眼角掛著一條溼漉漉的淚痕。獨處的時候,他應該是哭過了。今天他是踩著隊友的屍體活下來的。
如果讓自己踩著邱諾的屍體……雲子石心臟絞痛,大腦發暈,根本不敢深想。他的眼睛也泛上潮紅,不由低頭隱藏此刻的脆弱。
“快回家吧。以後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雲子石嗓音沙啞地催促。
臣晨點點頭,最後看了梅希望一眼,離開套房。
劉勤將臣晨推到酒店後面的停車場,抬頭望天,憂心忡忡地說道:“那些鳥兒跟過來了。老闆,你看過希區柯克的電影《群鳥》嗎?”
“沒看過。”臣晨搖頭。
劉勤吸氣道,“那是一部恐怖片,說的是群鳥攻擊人類。我想我們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臣晨抬頭看去。停歇在樹梢上的鳥群嘩啦啦地飛上天空,在他的頭頂盤旋,灑落根根羽毛。
劉勤和幾個保鏢連忙抬起胳膊擋臉,唯恐被鳥啄瞎眼睛。
但鳥兒們沒有飛下來發動攻擊,只是投下一坨坨鳥屎。
劉勤撲到臣晨身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鳥屎攻擊,驚恐地叫喊,“老闆,鳥屎掉在腦袋上會變禿頭的!你這麼帥,絕對不能變成禿子!”
幾名保鏢連忙脫掉外套,罩在自己腦袋上。劉勤沒人保護,又沒有衣服遮擋,淋了一身鳥屎。
臣晨:“……”
“叛徒,叛徒,叛徒!”呱呱叫的鳥兒們口吐人言。
臣晨:“……”
臣晨只能嘆氣。
劉勤和幾名保鏢已經見怪不怪,十分淡定。看見汽車開過來,他們連忙拉開車門,把老闆推進車廂,匆忙逃離鳥屎地獄。
鳥兒們窮追不捨,在天空中發出浩浩蕩蕩拍打翅膀的聲音。
臣晨開啟窗戶往外看,一隻鳥兒飛下來,與賓士的汽車同步而行。
“你們不累嗎?梅希望都累了,你們也歇會兒吧。”臣晨的語氣很是無奈。
這隻鳥兒呱呱叫了兩聲,說道:“母體說外面很危險,讓我們跟著你。”
臣晨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鳥兒口中的母體就是此刻在酒店裡沉睡的梅希望。
不,梅希望並未沉睡。又或者說,他的身體已經睡了,但他的意識和大腦還很清醒。他知道臣晨的離開,沒有挽留不是因為不在乎,而是因為他以另一種方式始終陪伴在臣晨身邊。
“哼,叛徒!遇到危險,你可以把我當手榴彈投出去!我能炸死敵人!”鳥兒用黑豆眼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