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不在意道:“你怎麼不吃?”
梔梨彎了彎眼睛,聲音清脆,“等媽媽過來一起吃!”
“……”蔣越瀟臉色不悅,桌下的手一下一下地捏著腕上的兒童手錶。
這小屁孩也太把徐輕盈放心上了,家裡的傭人不是說徐輕盈從前都把小屁孩放在外婆家裡養大嗎,他和他爸他奶奶同住一個屋簷都這麼個感情,小屁孩和徐輕盈怎麼就感情那麼深厚了?
小屁孩這樣,他以後還怎麼針對徐輕盈。
蔣越瀟想到這,停下了捏手錶的手。
腦子裡閃出前段時間在家裡見到的徐輕盈以及這兩天和徐輕盈的相處,難道徐輕盈性子真變了?這樣的話,他豈不是也沒針對徐輕盈的理由了?
回國前,蔣越瀟想把徐輕盈趕出蔣家的理由一個是徐輕盈這人表裡不一,謀劃他家的錢,還有一個就是徐輕盈帶回來一個小拖油瓶,連同母異父的弟弟都不喜歡的蔣越瀟,自然不可能喜歡這個毫無血緣關係卻突然出現在他家的小拖油瓶。
但現在——
蔣越瀟默不作聲地抬起眼,看著還在那傻兮兮等徐輕盈過來才吃早飯的梔梨,煩躁地拍了下腕上的手錶。
這小屁孩比他弟弟可愛多了,一直住在家裡也不是不行,還有徐輕盈,如果真的變了性子,那他倒也不是非得把徐輕盈趕出蔣家。
徐輕盈收拾完院子回到屋子,對上了梔梨期待滿滿的眼神和蔣越瀟極其複雜的眼神。
“???”她走到梔梨旁邊坐下,隔著梔梨,視線落在蔣越瀟身上,秀眉輕挑,“你有事?”
蔣越瀟冷哼一聲,拒絕回答。
“哥哥,喝小米粥!”梔梨見徐輕盈回來了,連忙拿過桌上的三杯小米粥,一人一杯平均分配。
杯裡的小米粥還熱乎,梔梨伸著兩隻小手才能抱住。
蔣越瀟剛想接過小米粥,猛地想起他回來時說的那句吃過了,又收回手,淡淡道:“我吃過了。”
梔梨眨眨眼,“吃飽了嗎?”
蔣越瀟小臉冷著,不說話。
【他就吃了一個奶黃包!】
【不是,蔣越瀟為什麼不吃啊?】
【這還用問?不想和徐輕盈一個桌子吃飯唄。】
【那他可以拿出去單獨吃。】
【他不想吃還把奶黃包都拿回來了?】
徐輕盈看出蔣越瀟的彆扭,輕笑了聲,“你還是喝點小米粥吧,別待會兒腸胃又不舒服。”
“誰腸胃不舒服?”蔣越瀟惱怒地瞪著徐輕盈,脫口而出道:“你早上肚子叫的特別響!”
徐輕盈有點驚訝地揉了揉肚子,“唉?有嗎?”
見徐輕盈這麼坦然地揉肚子,蔣越瀟再看徐輕盈的眼神都不對了,為什麼這個人都不害臊?她在鏡頭前肚子叫了!
【原來肚子叫的不是蔣越瀟?】
【肯定是他!他都壓肚子了!】
【你們怎麼不猜梔梨呢?梔梨都啃爪子了。】
【看見梔梨啃爪子的蔣越瀟都不猜梔梨,我們幹嘛猜?】
節目這邊,梔梨完全沒有察覺出桌上的氛圍有什麼不對,剛咬下一口包子,頓時驚喜地哇了一聲,“奶黃包哎!我昨天晚上就超想吃奶黃包!”
說完,梔梨一手拿著咬過的奶黃包,一手將打包盒裡剩下的奶黃包分別推給徐輕盈和蔣越瀟,“媽媽,哥哥,快吃快吃,這個奶黃包好香好甜!”
“真的呀?”徐輕盈拿起奶黃包咬了一口,朝梔梨笑了笑,,“真的很香很甜!”
梔梨得到徐輕盈的認同,又趕緊偏過頭看蔣越瀟,一雙眼眸亮晶晶地透著窗外的細微晨光,也讓蔣越瀟把即將說出口的拒絕嚥了回去。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