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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米白色的水滴造型,讓髮卡看起來很素雅,也很符合宋茵慣有的審美,盯著這個髮卡瞧了有一會兒,宋茵放下畫,拿起了髮卡,起身走向衣帽間。
她站在全身鏡前,微微側頭,抬手比劃著將髮卡別在了挽起來的頭髮上,黑白相間的髮絲中,一枚米白色髮卡平白添了些不一樣的氣質。
不然明天就戴著這個髮卡到學校上課?
再想起桌上的畫,宋茵不由想起了上次和老左說的羨慕不來,這些老朋友每次來家裡總會到茶室坐一坐。
宋茵心裡有了決斷,轉身離開衣帽間,用手機發了條資訊給管家;【明天準備個畫框,把梔梨的那幅畫掛在茶室裡。】
相比蔣彥恆和宋茵,蔣越瀟就糾結很多了。
他眉頭緊皺地盯著畫。
這畫上為什麼寫的【超親愛】呢,和他的二百五老爸一樣,怎麼看親愛兩個字都比不上喜歡兩個字地位高。
能不能找小屁孩換個形容詞?
但他真找過去的話,小屁孩肯定會問,這樣會顯得他很幼稚。
蔣越瀟勉為其難地說服自己接受了和他爸類似的【超親愛】的形容,又糾結起了將畫掛在哪裡。
他先是舉著畫在桌子上虛虛放了下,剛低頭就看見閃電也兩爪子搭著桌子趴上來了,不行,這裡不能放,省得被傻狗不分輕重的爪子抓破了。
他又舉著畫往書櫃上虛虛放了下,剛抬頭就看見白熾燈的光亮被擋了層陰影,不行,這裡光線不夠亮,不能完美詮釋小屁孩畫的帥氣的他。
於是,蔣越瀟又舉著畫往牆上虛虛放了下,剛偏頭就看見旁邊的科幻風畫作,和小屁孩的畫風衝突了,下一秒,蔣越瀟將科幻風畫作摘了下來,將畫框空了出來。
既然衝突,那就把這幅畫放在桌子上,再把小屁孩的畫掛上去。
掛完畫,蔣越瀟在床上坐著仰頭欣賞了幾秒畫,雖然還是對畫上的形容詞不太滿意,但畫上的這個人是真帥氣啊,比他的二百五老父親帥氣多了。
蔣越瀟拿起手機對著牆上掛著的畫就拍了一張照,剛想發到空間裡,手指一頓,腦子裡倏然響起他回國前朝小夥伴們放的狠話。
他低頭翻了翻歷史記錄,上次發的照片還是小屁孩做的草莓蛋糕,底下評論的小夥伴都不知道這個蛋糕出自誰的手,但這個畫放上去,他們肯定能猜到。
“我必須把徐輕盈這個壞女人和她帶回來的小屁孩趕出蔣家!不然蔣越瀟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你能鬥過徐輕盈麼?”
“你以為我像閃電那麼蠢?”
蔣越瀟:“……”
蔣越瀟:“…………”
冷靜半晌,他默默從枕頭下面掏出了一本書。
翻開印著擎天柱的封面,內頁一行大字映入眼前,《教你學會說話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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