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瞧著,金姨娘只把三姑娘的話當作是胡話,並沒有放在心上,想必是不打緊的。”
謝映慧聽得眉頭緊皺:“她都說了些什麼?犯忌諱了?”
香桃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三姑娘總是在唸叨,說……明明太子妃是趙氏,怎會變成薛家的?那太子壞事時,恩人怎麼辦?趙家可是滿門死絕了呀!”
謝映慧吃了一驚,頓時坐直了身體,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香桃:“真的假的?!她……她說的是這些話?!”
香桃憂心忡忡地道:“不敢有瞞大小姐,這事兒真真的!我連我爹孃都沒敢說,想著只要等三姑娘退了燒就好了。可她一直燒得不輕,這胡話也是越說越厲害了……萬一叫別個不知輕重的人聽見,胡亂傳出去,那可是要死人的!”
謝映慧恨恨地拍了桌面一掌:“謝映容這個混賬,病了都不肯消停!她到底想要連累全家人到何等地步,方才心甘?!”
她氣沖沖地領著香桃往金萱堂走,為了保密,別說瑪瑙她們了,她連素日不太買曹家賬的綠綺都沒帶上。
她走進謝映容禁足的房間時,大金姨娘正坐在女兒床邊抹淚,抬頭看到她來了,立刻衝了上來:“大小姐!三姑娘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了!您就當可憐可憐自己的親妹妹吧,好歹給她請個象樣的大夫來呀!”
謝映慧沒理她,徑自走到床邊坐下,看到謝映容滿面紅暈,額角生汗,雙目緊閉,喃喃囈語,便把耳朵湊近過去,果然聽到她在低語:“為什麼都變了……太子妃明明是趙家的……四姑娘快逃!不能做太子妃……太子要敗的!離他遠點兒……”
謝映慧彷彿被火燙著了似的,縮回了頭,兩眼直直瞪著謝映容,彷彿在看什麼可怕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