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
遠處仍舊是一片平靜。平望鎮離謝家灣還遠,她這裡才不過是二樓罷了,估計是看不到什麼動靜的。
謝慕林輕輕推了推翠蕉,見她驚醒,便小聲說:“你到椅子上睡吧,這裡風大,當心明天頭疼。我下去看看老太太。”說罷順手把窗給關上了。
她躡手躡腳地下了樓,卻發現謝老太太已經睡著了。
天邊發白的時候,金山衛的人回到了謝家老宅。
謝慕林已經早早起了身,睡眠不足,讓她的腦子轉得有些慢,但這並不妨礙她立刻走到院門處向馬路遙與賈大下令:“立刻讓人準備早飯,要豐盛些,多燒些薑湯,給他們驅寒,薑湯裡可以放點紅糖。如果有人受傷,就把家裡早前預備下的乾淨白布和傷藥送過去,再多燒些熱水,以備萬一。”
馬路遙與賈大領命而去。
謝家下人陸續起來了,大家發現一夜無事,官兵也平安迴歸,似乎已經把流民解決掉了,雖然不敢有什麼大動靜,卻都個個透出喜色來。
早飯依然是熱茶加乾糧,沒人去廚房佔鍋灶。這種時候,廚房自然是優先供給金山衛的人用的。不過吃過早飯後,馬路遙家的倒是主動帶著兩個僕婦,前去廚房替換下兩個廚娘,讓她們也能歇口氣。
太陽昇起來的時候,謝老太太也醒過來了。她一醒,就立刻叫了謝慕林過去問:“昨兒夜裡沒事吧?可有流民跑過來?官兵們都把人抓起來了麼?”
謝慕林告訴她:“我們這裡是什麼動靜都沒有,不過半夜裡官兵們出去了,蕭二公子也出去了,如今人都回來了,正在前頭吃飯呢,聽說有人受了傷。”
謝老太太嚇了一跳,捂著胸口道:“我還以為他們什麼都沒幹呢,結果都已經幹完回來了麼?那些流民呢?他們就沒把人抓起來?總不可能全都殺了吧?!”
謝慕林搖頭:“他們要抓人,也不會把人往我們這裡帶呀。這裡也就是個中軍大帳,不是牢房。”
大概是覺得沒危險了,天又大亮,謝老太太不害怕了,便好奇起來:“昨兒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呢?我是一點兒動靜都沒聽見。”
謝慕林笑笑:“您問我,我問誰去呢?您還不如趕緊梳洗起來。我叫人在爐子上給您熬了小米粥,您趁熱吃一點。”
這時,馬路遙家的過來了:“姑娘,蕭二公子在院門上請見,說是來道謝的。”
謝老太太立刻就慫恿謝慕林:“你去問他詳情。我看他似乎是個好說話的。”
謝慕林無奈地起身出去了,到得門邊,一看見蕭瑞,她就嚇了一跳。
蕭瑞此時已經換了一身小武官打扮,把人襯托得比昨兒更英挺了。只是他的一邊手臂,此時用白布吊在了脖子上,白布上還透出了大片的血色,分明就是受了傷。
致謝
謝慕林連忙問蕭瑞:“蕭二公子,你這是受傷了?嚴重不嚴重啊?”
蕭瑞倒是一臉的輕描淡寫:“只是皮肉傷罷了,沒什麼要緊的。動手的時候,經驗不足,叫個賊子從背後摸過來,砍了我一刀。不過我馬上又反手一刀把他給砍了。聽說那是個官府懸賞的通緝要犯,賞銀不少,我還佔了便宜。”
謝慕林不由得好笑:“這種事能這麼算的嗎?你的傷要是再重一點,難道多給你點兒銀子,你就覺得划得來了?”
“那確實不能夠。”蕭瑞坦白道,“可如今不砍都叫人砍了,也只能苦中作樂了。不過,我這傷是真的不算重,兄弟們還有好些個,傷得比我重多了。”
說起這件事,他就端正了神色,十分正式地向謝慕林抱拳鞠了一禮,肅然道:“昨夜借宿貴宅,原是想著附近再沒有比謝家更好的所在了,也是順手護一護主人家的意思。不料歹人一夜未來,已然全數落網,不曾驚擾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