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連提都不願意提!
如今竟然有人跑到那種地方去?肯定不是本地人!也肯定是兇人!如此說來,是流民無疑了,還是膽大包天的那一種!
謝老太太只覺得越發頭暈目眩了,還有些呼吸困難,緊緊抓住了孫女兒,想要追問一個準信兒:“他們……他們會對我們下手麼?我們能逃得了麼?!”
“目前看來還沒事。”謝慕林謹慎地回答,“所以我們趁早離開吧。現在太陽還沒下山,走得快的話,兩刻鐘就到謝家角了。您老人家身體狀況還行吧?能支撐住吧?”
謝老太太沒有回答,只捂住了胸口,哭喪著一張臉:“要是……要是我們被攔住了呢?”
謝慕林覺得自家沒那麼背運,不過她看著謝老太太,覺得叫對方知道畏懼也好,便笑了笑說:“那也只能認了。誰讓老太太之前幾天一直哭著鬧著不肯走呢?若您答應早走幾日,又何必受這個驚嚇?”
謝老太太輕哼一聲,白眼一翻,身體就要往後倒,頓時嚇了謝慕林一跳,忙搶上一步把她扶住:“老太太,您沒事吧?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呢,您老實點兒,配合著些,別拖後腿,我們馬上就能回家了!”
謝老太太喘著粗氣,嚶嚶哭了起來。她如今是真的後悔得不得了!
謝慕林把了把她的脈,發現她也就是心跳得快些,臉色難看些,好象暫時沒有大礙,也不敢大意,立刻就命何婆子與粗使婆子合力,把謝老太太扶到門外的輪椅上去,珍珠負責取行李細軟。
等她們回到謝家角,要請大夫也方便許多,繼續留在老宅,對謝老太太才沒有好處呢。謝慕林書房空間裡的藥方資料,又不是萬能的。一張大路貨的中藥感冒方,當然比不上名醫針對病人情況量身定製出來的藥方管用。
謝慕林親自推動輪椅,一路把人送出了老宅,到達前院,自有賈大帶著男僕接手,把謝老太太和輪椅一併抬到碼頭,送到甲板上。之後,珍珠與何婆子等人自然知道該如何行事。
其餘僕人也紛紛提著行李上了船。所有人都留了不少私人物件在老宅中,但沒有人對謝慕林的命令提出異議。大家都聽說了前灣村送來的訊息,知道如果沒事還好,一旦出事,他們小命難保,貪圖一點財物做什麼?就算損失了,主家仁慈,早晚會補回來的。
馬路遙親自把大門上了鎖,便跑回碼頭來向謝慕林覆命。謝慕林點頭,接過鑰匙,便要轉身上船。
這時候,有人在遠處遙遙招呼著喚了他們一聲:“可是謝家姑娘?請留步!”
謝慕林站在碼頭上,疑惑地回頭去看,眨了眨眼,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那正朝他們跑過來,遠遠朝著她招手的,不是柱國將軍府的那位蕭二少爺嗎?
警告
柱國將軍府的蕭二少爺蕭瑞,謝慕林上次見他,還是在覆舟山的道觀中。四個多月不見,如今乍然在湖陰重逢,謝慕林還挺意外的。
這人不是在覆舟山事件之後,就被家人送到金山衛去了嗎?這個訊息是謝老太太打聽來的,因為這個,她還害怕是蕭貴妃孃家的避禍之舉,要躲過永寧長公主的所謂報復與滅口呢。貴妃皇子都這麼忌憚長公主了,她一個小小的誥命還不更得龜縮起來了?
當然,後來證實,謝老太太的想法是無稽之談,但蕭瑞去了金山衛,這事兒是不假的。
謝慕林原本並不清楚金山衛駐紮在何處,但謝老太太嘀咕過,說是那裡離松江比較近,而松江正是當年他們母子離開湖陰後曾經長住過的地方,她比較熟悉。
這就沒錯了,謝慕林記得上海有金山區,所以金山衛駐紮地點應該就在上海一帶,雖說離蘇杭嘉湖不遠,但還有一段距離呢。蕭瑞不好好待在自家衛所的地盤上,跑來湖陰縣做什麼?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