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之辭,好為自己全家出一口惡氣了!
徐夫人就是被小徐那些毫不留情的嘲諷之辭,氣得吐血病倒的,連親生女兒離開北平,她都沒辦法掙扎起床去送一送。而昔日維護她、支援她的宗室長輩們,還要在她的女兒仁和縣主面前說她的壞話,挑撥母女間的關係呢!
朱瑞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了謝慕林,感嘆道:“徐氏要是知道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會導致這樣的後果,內心不知道會有何感想?也虧得朱瑎還願意在仁和縣主面前為徐氏遮掩一二,否則在仁和縣主心目中,她這個親生母親就真真什麼臉面都沒有了!”
謝慕林忍不住問:“徐夫人到底想讓小徐幫她做什麼事?”
朱瑞擺擺手:“不外乎傳訊息以及設法在京中挑撥離間什麼的。小徐不過是父王身邊的一個小跟班,他能幹什麼?傳訊息一事,叫父王知道了,他的前程就沒有了。至於挑撥離間?他也幹不了。此外大約還有設法破壞仁和縣主儀賓的前程,好讓他們夫妻回北平……哈,這種事與小徐有何干系?況且如今一心要進京謀官的是仁和縣主的儀賓,若叫他知道,自己的前程是岳母指使人破壞的,他還能跟仁和縣主繼續過日子麼?徐氏也不知是犯什麼蠢,她自己忌諱京城也就罷了,為了不讓女兒長留京城,竟然會想出這等‘殺人一萬,自損三千’的蠢法子,真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
徐夫人的心思若真叫仁和縣主知道了,她還能原諒自己的母親?朱瑎願意替徐夫人遮掩,真的是個難得的好心人了!
謝慕林心裡倒覺得,朱瑎不象是這麼純善厚道的好心人。他一直以來表現出的形象都十分完美,可他也確確實實一直讓徐夫人吃鱉了。說他是個全無心計的人,傻子都不信!謝慕林有些懷疑,今日他替徐夫人遮掩了一回,日後徐夫人要是一直噁心他們夫妻,他隨時都有可能把事情真相告知仁和縣主,真真正正地破壞掉她們母女之間的關係。
到時候,仁和縣主遠在京城,與徐夫人相隔兩千裡,真有什麼誤會了,還能由得徐夫人慢慢透過書信解釋清楚?
到得那時,徐夫人的後援才是真正斷了呢!
朱瑞聽著妻子的分析,忍不住挑了挑眉,笑道:“若朱瑎有這個心計,倒也不是壞事。做了順義郡王嗣子的人,若是個蠢人,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亂子來呢,但若是個聰明人……他會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的。父王當初會同意讓朱瑎來做這個嗣子,恐怕也跟他的聰明脫不了干係吧?
這樣也不錯,有個聰明的嗣子一步步將徐氏的根基斬斷,從此她就只能待在順義郡王府的後宅中安靜養老,不能再給我們製造麻煩了。相應地,我們燕王府也會回報朱瑎這個聰明人,一份光明的前途,讓他真正成為我們的自己人。當順義郡王府的勢力不再與燕王府為敵,反而成為我們的助力之時……北平宗室這些人,便再也掀不起風浪了。即使邊疆承平,燕王府終有一日要交出兵權,無法再憑兵權震懾北平地界上心思叵測的小人,我們也照樣能過清靜安逸的日子。”
織場
燕王護送太后與四皇子一行離開北平後,北平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各人又過上了尋常的日子。
燕王府中,燕王妃雖然思念著丈夫,但女兒初嫁,總是難免發生這樣那樣的不適應,有著這樣那樣的困惑與不解。她忙著幫助女兒適應婚後的生活,還要打理王府中饋,倒也沒有太多時間傷春悲秋。
朱瑞接過了父親燕王的事務,除了留在燕王府中處理王府政務,以及北平本地的軍務以外,隔上一段時間,還得帶人往周邊幾個軍營去巡視一番。他早已跟那些軍營主事的將軍們混熟了,本身駐守開平衛時,亦有軍功在身,倒也沒什麼人會小看了他,雙方相處得還算融洽。有時候,他會把妹夫袁燮也捎帶上,無論他們到了哪個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