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準地挑中了一對耳環,給妻子提了建議:“試試這一對?與你的七翟冠顏色正相配,既華麗又輕巧,你戴著也不會太累。”
謝慕林便依了他,戴上耳環後,果然感覺與翟衣翟冠都頗為匹配:“這不是純金的,上頭也沒鑲什麼貴重寶石,感覺跟郡王妃的冠服不太匹配,所以我之前很少戴這對耳環,沒想到這麼合適。”她給了新婚丈夫一個讚賞的眼神,給他的眼光點贊。
朱瑞笑著低頭親吻了謝慕林光潔的後頸一記,幾個丫頭頓時臉紅紅地轉開頭去。謝慕林沒好氣地對鏡中的他瞪了一眼,但毫無震懾力,感覺就象是在跟他打情罵俏一般,不但沒能阻止朱瑞,反而讓他變本加厲,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方才呵呵笑著走了出去。
他往東次間去了。原本負責侍候他起居的侍從早就準備好了他的冕服,在那邊等候著,侍奉他穿戴完畢,又在他的吩咐下,把豐盛的早飯擺放到正間的桌面上。
朱瑞並未戴冠,只穿著冕服,站在帳幔邊,衣裳襯得他格外身長玉立、氣宇軒昂。
他朝穿戴妥當的謝慕林伸出了手,露出微笑:“慕林,過來,咱們一塊兒用早膳。”
訓誡
早飯還算好吃,不過,帶有濃厚的北方風味。
燕王府畢竟根扎北平多年了,所以,一切飲食生活習慣,都漸漸被這片土地同化。雖然廚房的人顧慮到朱瑞才來北平沒幾年,謝慕林也是江南人士,因此特地準備了幾樣江南風味的糕點。但說實話,這位廚子可能不太擅長這方面的吃食,故而做出來的江南點心,外表雖是江南風,內裡卻帶著明顯的北方味道。這就顯得有些怪了。
怪不怪的都不重要,反正味道還可以。謝慕林穿越前在南方北方都長期生活過,對哪個地方的特色飲食都適應良好,自認為非常好養,所以什麼話都沒說,就把自己給餵飽了。
在開平衛待過兩三年的朱瑞更是面不改色地幹掉了一大碗打滷麵外加兩精緻的小窩窩頭,並小菜數碟,還評論了一下廚子的手藝:“老江做南方點心,比先時越發有進益了。”
原來這位廚子姓江,他如今做江南點心的手藝已經比先前有很大進步了。那他原本沒那麼大進步時,做出來的成品是什麼味道?
謝慕林忽然有些好奇這位廚師的廚藝水平了。照理說,燕王府不可能派個廚藝不好的人來給未來少主人做飯,難不成這個老江有別的長處?
這些都是閒話,謝慕林也沒有多問,反正日子長了,她總會知道答案的。與朱瑞一塊兒用過早飯後,兩人漱了口,又回房間去繼續穿戴。朱瑞戴冠,謝慕林則要加穿翟衣,再把那頂沉重的七翟冠戴上。
新婚的小兩口得進紫禁城去行朝見禮,不過在那之前,他們還得先在燕王府裡拜見了燕王與燕王妃再說。
早有人把朱瑞與謝慕林即將到來的訊息傳給了燕王夫婦。等到謝慕林與朱瑞手拉著手,穿過重重院落,來到王府正路正院拜見燕王和燕王妃時,二位長輩已經穿上了禮服,坐在正堂等候他們了。
司禮監官引導著朱瑞與謝慕林二人拜過燕王夫婦,又奉了茶,簡單的儀式就結束了。燕王看著今日精神氣色都極好的朱瑞,再看一旁新兒媳婦謝慕林也是面色紅潤的模樣,顯然小夫妻倆昨夜新婚過得很好,夫妻之間恩愛有加,便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告誡朱瑞:“成了家,就是大人了,不可再象小時候那般淘氣,在正經事務上,也要用心。父王年紀大了,難免會想要享幾年清閒,這種時候就需要你這個兒子站出來替父王分憂。你要用心做事才是。若是輕忽怠慢,出了差錯,就不是你一個人丟臉的事兒了。別說我這個做父親的,就是你媳婦兒也要跟著叫人說嘴。你但凡是真心疼愛你媳婦,就不能叫她落入那等尷尬的境地!”
朱瑞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