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資格。他心生不甘,參與奪嫡,卻不幸落敗,最終身死,正妻以死相殉,側妃卻帶著他的女兒繼續生活在燕王府,受到了老太妃的庇護。老太妃亦是先帝親母,今上與現任燕王的親祖母,從前她還在時,誰都不好越過她去對徐夫人母女做些什麼,甚至連臉色都不能給她們看。估計徐夫人也因此被養出了驕心,哪怕眼下失了老太妃的庇護,也依然覺得自己身份不一般,照舊跟燕王夫婦爭閒鬥氣。
這位徐夫人只怕不是什麼聰明人吧?
蕭瑞又迅速想起了當初在北平鬧得沸沸揚揚的軍中被服案,有傳聞說就跟先代燕王后嗣有關,天知道徐夫人是否在中間插了一腳?那就更蠢了。不管燕王這個位置上坐著誰,兵權才是燕王府一系最大的實力所在。不好生籠絡軍中將士,收買人心,增加自己的名望與影響力,卻對將士的被服下手,生斂財之心,行剋扣之實——這簡直就是在自斷臂膀!就為了一些黃白之物?得不償失!
蕭瑞小聲問永平郡主:“徐夫人是不是一向都愛跟咱們家裡過不去?”
永平郡主含笑看了他一眼,為他這“咱們家裡”的說法感到高興:“是呀,她總覺得是父王搶走了她夫婿的燕王之位,可那位伯父在奪嫡之中落敗時,父王才幾歲?那位伯父差不多是在先帝諸子中 錨
謝慕林並不知道蕭瑞在燕王府都有些什麼經歷,她與兄弟姐妹們在新家安頓下來,除了天氣冷些,在室外不大適應外,沒過幾日便漸漸適應了在北平的生活。
幾日後,天氣轉為晴朗,雖然還有寒風凜冽,但沒有再下雨雪了,天上也能看得見藍天白雲。若是遇上天氣好的時候,人在院子裡坐一會兒,曬曬太陽,那比在屋裡坐暖炕都要舒服。
在這樣的天氣中,謝慕林總算得到了長輩的許可,與兄弟姐妹們一道登上了花園假山頂上的觀景亭,再次看到了遠處的紫禁城。有時候,她會在亭上一坐就是半日,似乎格外喜歡登高遠眺能看到的景色。
謝映慧也曾經陪她坐在亭中觀景,但陪了兩次後,便忍不住納悶:“你很喜歡什剎海麼?怎麼總是到這兒來?雖然這景色確實挺好看的,但看得多了,也不過就是那麼一回事。從前在京城也好,湖陰也好,還有路過蘇州的時候,我們也不是沒見識過更好的景緻,當時可不見你有這般著迷。”
謝慕林笑笑,低聲道:“我就是覺得喜歡,多看幾眼罷了。也就是這幾天天氣好,我才來得多了。等哪日降溫,又或是起了大風,我才不會來受罪呢。”
她真正的想法是沒辦法跟身邊的人說的。她穿越以來,所見所知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時空,似乎連那些著名的城市,都有著截然不同的景象。她的內心一直有些彷徨。可那日登上家中花園假山頂上的涼亭,看著遠處那熟悉的紫禁城,她心裡才稍稍安定了一些。好歹在這個時空裡,還有這麼一座雄偉的宮殿,是她所熟悉的。
雖然她只看到了紫禁城的外圍,並不清楚內裡是什麼情況,但聽旁人介紹,這是太宗皇帝朱標主持建造的,連圖紙都是他老人家親自定的,她便清楚了,這座紫禁城跟她所熟悉的故宮應該至少有八成相似才對。那當然不會是歷史上真正的故宮在明朝時的模樣,而是徹徹底底經歷過六百年曆史,記載在歷史資料上的故宮全盛時期的格局。
哪怕她進不了那個地方,只要這座硃紅宮城佇立在那裡,她心裡便有了一個錨。
此時此刻的謝慕林,倒是很能理解,那位穿越前輩太宗皇帝,為什麼要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建造這麼一座皇城了。他既然有那個能力,有那個權力,當然也想為自己創造一個“錨”。興許他還想過,要在自己建造的紫禁城裡留下些什麼印記,好告訴後來人,他曾經在歷史長河中存在過。
哪怕他最終還是失敗了,只要留下這麼一座皇城,史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