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莫非是中了藥?那位蕭公子阻止我們進屋,只怕就是想等到趙家人過來抓現行,而不是讓我們這等不相干的人提前撞破屋裡的事呢,所以才急著趕我們走。
“倘若這場捉姦的鬧劇,真是董慧武給兄弟設的套,一旦叫歧山伯夫人知道,定會找上老太太,到貴人面前去做證,好證明她兒子的清白!”
謝老太太聽得越發糊塗了,也聽不出這番話裡有多少破綻,只聽懂了最後一句話,唬著臉道:“我才不去呢!誰耐煩給狗男女證明清白?就算他們原本沒私情,如今也早就洗不清了。我何苦攪和進這種醜事裡去?”
“老太太當然不能去!”謝映容壓低了聲量,“若是證明了董慧武的清白,那永寧長公主母子倆的臉面要往哪兒擱?他們難道還能認白氏這個媳婦不成?再把蕭貴妃與三皇子扯進來,便是連皇上也要惱的。趙家豈不是也有了監察不力,叫別人在他家眼皮子底下陷害忠良的嫌疑?若是您不出面,那就只是董慧傑與白氏自尋死路,與旁人不相干。可您要是出面了,這裡頭好幾家人被捲了進來呢,鬥起來沒完沒了。咱們家無依無靠,又得罪了曹家,再把太后、長公主和貴妃娘娘都給得罪了,那豈不是越發死無葬身之地了?!”
謝老太太聽了,害怕得上下牙打顫:“你別嚇唬我,怎麼事情越發嚴重起來了呢?先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謝映容嘆了口氣:“孫女兒也是靠著哥哥們打聽回來的訊息,才得出這樣的結論。只能說,孫女兒原本想得太簡單了,事情比我們原本以為的要嚴重!這可不是老太太在家裡裝個病,躲著不見人,就可以混過去的事。如今是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找上門,無論來的是誰,都能把老太太您往死裡逼呀!”
她湊到了謝老太太的耳邊:“老太太,不如……您老人家還是出城避一避吧?”
謝老太太漿糊一般的腦子抖了一抖,還真開始考慮起這個建議來了。
妥協
謝老太太沉默了許久,認真地在思考著什麼。謝映容也不催她,反而很有耐心地站在她身邊,替她慢慢打著扇子。
過了半晌,謝老太太才開口問:“你覺得……我該上哪兒避去?城外什麼地方是我能去住的?家裡的莊子都叫曹家搶了去,謹之他娘倒是有個陪嫁的小莊子,其實就是你爹買給她做私房的,如今叫她自個兒的人管著,我不好插手。況且那地方也就是出產些糧食瓜菜什麼的,正經能住人的宅子是沒有的。我總不能住村屋吧?那還不如避到承恩寺后街去,我記得那裡的小宅租期未到,這會子還空在那兒呢。”
謝映容忙道:“老太太曾經在那裡住過,也不是什麼機密,知道的人不少的。從前旁人顧慮到那地方離舊內近,不敢輕易招惹,可咱們這回惹到的是真正的達官貴人,還有宮裡的太后和貴妃呢。她們若真打算對我們下手,根本就沒什麼可忌諱的,就算叫人知道了,也沒人敢說什麼!”
謝老太太扁扁嘴:“那我們大不了另尋個宅子搬過去就是了,悄悄兒的,不叫人知道,這也不行?反正我是不願意住到鄉下去的!”
謝映容本來想要建議她跟文氏一行人回老家,但話到嘴邊,她又咽了下去。想想她對謝老太太撒的那些謊話,文氏與幾個兄姐都是知道實情的,萬一兩邊見了面,話趕話的,兩邊說辭對不上,把她拆穿了怎麼辦?若是離金陵城遠還罷了,謝老太太未必能回得來。但要是在碼頭附近,對方就發火要折回城中,她又能逃到何處去?那她花的所有心思,就都要白費了!
反正她的目的只是把謝老太太支出金陵城去罷了,倒也不是不能妥協。
這麼想著,謝映容便改口道:“盛夏時節,金陵城中多有達官貴人出城避暑的,城外有山林河流的地方,不但比城裡涼快,還有許多好宅子可以出租。咱們也不必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