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麼一句,但謝映容想要直接去金萱堂的打算就落空了,她必須先得去向文氏請安。
謝映容臉上微笑不變,應了一聲,便隨謝慕林與謝謹之去了正院。
文氏對謝映容主僕的到來也感到很驚訝,昨日隨謝璞去謝老太太處辭行時,後者可沒提起這件事。不過謝老太太時常想起一出是一出,文氏也沒多想,便笑著說:“這是應該的。後日毛掌櫃就要帶人來整修金萱堂了,沒有十天八月的功夫,老太太只怕沒法住進去。這麼長的時間,是該取些家常用品回去,也省得老太太在外頭不方便。另行採買的話,一來是外頭的東西未必有家裡的好,二來,也太耗費錢財了,還是沒必要的花費。”
謝映容連忙笑著點頭:“太太說得是。老太太正是這個意思。”
文氏道:“既如此,容姐兒就帶著人去金萱堂收拾吧。我再派兩個人過去幫你。那些粗重活計,你就不要動手了。”
謝映容忙道:“不必勞煩太太了。我有蜜蠟幫手,就已經足夠了。這回過來,原也沒打算帶太多東西回去,就是把老太太的一些衣物首飾,還有家常用慣的貼身物件收拾一些出來罷了。橫豎這宅子已經回到咱們自家人手裡了,日後若還需要什麼東西,老太太再打發人來取也方便。倒是我來的時候,是在街上僱的小車。若要帶著值錢的細軟回去,外頭的車就未必可靠了。宅子裡應該還有我們家從前的馬車吧?能不能派一輛送我?若是能再打發兩個有力氣的下人替我搬箱子,那就更好了。”
文氏覺得這都是小事,便一口答應下來,隨即吩咐人去叫蔡老田,讓他不拘哪家,上別人那裡借一匹馬回來拉車。謝家如今不缺馬車,只是沒有馬罷了。
正事吩咐完了,文氏又留謝映容說兩句閒話,囑咐她在謝老太太跟前侍疾,若是謝老太太有什麼需要,不必她老人家親自開口,謝映容就該私底下先遞話過來了。但同樣的,若是謝老太太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謝映容也該多多開解,不要由得老太太任性發脾氣什麼的,有損她老人家的身體健康。
謝映容有些心不在焉地,隨口就答應了,還笑笑說:“老太太其實也沒什麼不順心的事兒,就是想念兒孫們罷了。太太平日若是閒了,不如多帶兄弟姐妹們過去看望老太太?有兒孫們相伴,老太太心裡只有高興的,哪裡還會發什麼脾氣呢?”
謝慕林斜了她一眼,心想這話也未免太假了。文氏要是帶著他們兄弟姐妹過去了,老太太怎會放過耍威風的好機會?越發要多發幾回脾氣了。倒是謝映容自個兒,可以趁機歇口氣。
文氏面上也露出了尷尬的笑容,她回想這段時間,去給謝老太太請安的次數確實少了,一來是忙著給謝璞準備行囊,二來也是因為謝璞和兒女們都勸過她,不必在老太太面前太過退讓,答應對方太多無理的要求。
謝映容眼見著文氏不說話,還有些驚訝,若是往日,這會子文氏早就擺出誠惶誠恐的樣子來,一口答應要每日去給謝老太太晨昏定省了,絕不會沉默的。不過,謝映容如今的注意力都在別處,也沒多想,就要起身告退。
這時候,謝徽之走了進來,看到謝映容,面露意外之色:“你怎麼也回來了?今兒是什麼日子?才送走了大姐,三姐又上門了。”
謝映容一怔,隨即面色一變:“你說什麼?大姐姐……回來過?她來幹什麼?!”
清點
謝映容得知謝映慧回大宅的起因經過結果之後,臉色就一直有些難看。
謝慕林見了,心裡不由得有些納悶。
就算謝映容這個庶女跟高傲的嫡姐謝映慧不和,後者也不過是在大宅裡住了一晚上,如今早就走了,又沒跟謝映容碰上面,她何必擺出這個臉色來?從前也沒見她姐妹二人有多麼水火不容呀?
也許是因為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