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就不會有改變想法的那一天?”
謝徽之低頭想了想,便抹了一把臉,把臉上的淚水給擦了:“二姐姐說得對。我有什麼可哭的?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太沒出息了!就算姨娘要陪著三姐姐,又能陪幾年?三姐姐這麼早就開始盤算自個兒的親事了,說不定很快就要出嫁,到時候,姨娘還不是要由我來贍養麼?
“我確實應該發奮一些,怎麼也要有點成就,將來才好讓姨娘過上好日子呀?到時候,她必定就會念我的好處,把那個不孝女拋到腦後去了!”
謝謹之見他振作起來了,不由笑了笑,親手給他擰了塊溼帕子過來:“洗洗臉吧,瞧你這副狼狽樣兒。”
謝徽之接過帕子,胡亂擦了把臉,便有些期期艾艾地說:“二哥,我的功課一向不太行……這次回老家去書院讀書,我實在沒什麼底氣。到時候……恐怕還要請哥哥們多多幫忙。否則,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考中秀才呢。”
至少要考中秀才,他才算是有了功名,達到父親的要求,可以回金陵城找姨娘。這個目標對他來說,似乎有點遙遠。
謝謹之嘆了口氣:“你若有心想學,大哥與我自然是樂意教你的。別把秀才功名看作是什麼難事,大哥與我還要考中舉人,才能踏進金陵城呢,豈不是比你更艱難百倍?”
謝徽之頓時吸了一口涼氣,臉上露出了敬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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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掌櫃不愧是謝家從謝澤湖時代起,就一直十分重用的資深人才,工作效率非常高。
他在天黑之前就聯絡好了牙行,僱到了足夠的人手。隨即又回到謝家,問謝璞手下的趙豐年與原本的茶房總管蔡老田,要到了謝宅的平面佈局圖,以及壽宴當天宴席的分佈格局。然後他就帶著手下一個夥計,連夜打著燈籠,把謝家大宅裡裡外外逛了一遍,記清楚了需要動手整理清掃的地方,過了四更天方才在外院隨便找了間空房,兩人在裡頭窩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