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呢!”
謝謹之無奈地抬手,在他腦門上叩了一記:“說什麼胡話?她要是真出了事,我們還能不管麼?她再怎麼胡鬧,也是你我的至親手足。”
謝徽之鼓著包子臉,哼哼著在椅子上坐下,滿面不服。
謝慕林便跟兄長商量:“我們得想辦法問一問,老太太在承恩寺裡,都見過什麼人家了。要是正派人家,那還好。萬一是曹家那邊的爪牙,就得告訴爹爹一聲,興許還得給老太太換個住處。”
換住處,需得費不少時間精力,又得花銀子,還要說服老太太搬家,麻煩的事多著呢。
謝謹之同意妹妹的想法。有些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謝徽之這時候心情稍稍平靜了些,開口道:“暫時不必操這個心。老太太在承恩寺遇上的,統共也就是四家算是舊識。其中有兩家只是綠豆芝麻官,在六部跑腿罷了。因為父親在六部時廣結善緣,請那兩人到家裡吃過老太太的壽宴。宴席還沒完,就被官兵攆了。他們沒有門路找上曹家,也沒那個膽子去招惹四品官。再怎麼說,父親如今也比他們強出百倍去。”
此外還有兩家,一家是謝璞的同年,如今在太常寺做個六品寺丞,不算顯赫,家族卻跟生了四皇子的喬美人孃家有些拐著彎的親戚關係——也就是說,跟曹家不大和睦。
另外還有一家,則是竹山書院的學子出身,雖不是謝璞同鄉,卻也算是校友了,還參與過溫緒友為謝璞說情的行動,人品是信得過的。
這兩家,寺丞家的老太太從前就因為曹皇后與喬美人不和的緣故,在謝老太太這兒受過氣,如今自然不想搭理她,冷嘲熱諷幾句就走人了。謝璞校友的夫人倒是很和氣地向謝老太太問好,得不到積極回覆,也無意糾纏。
如此看來,這四家舊識,都不是問題。只要謝老太太接下來別再招惹從前的熟人就行了。
謝慕林聽到謝徽之說這些情況,就知道他只是嘴上罵得難聽些,心裡對謝映容的事還是挺關心的。
兄妹三人綜合打聽到的所有訊息,分析了一下,都弄不清楚謝映容到底想幹什麼,估計還是資訊不足的緣故。謝徽之便索性回院去找大金姨娘問了。大金姨娘在謝老太太那兒,也跟女兒私下說過話,還找珍珠與兩個婆子打聽了女兒的近況,想必瞭解的情況更多一些。
然而,大金姨娘雖然知道的事多一點,卻沒覺得女兒有什麼陰謀。她認為這是因為謝映容不想總是一個人在謝老太太跟前捱罵,才會勸後者與其他人結交的。至於那些她樂意與之往來的人家,也沒什麼問題,大都是住在附近慧圓街的小官宦門 相遇
天黑了之後,謝璞回來了。
全家人都以為他起碼要到明天才回來,沒想到他會在晚飯過後到家,都吃了一驚。文氏忙忙帶著人為他張羅一頓遲來的晚飯。謝慕林明明聽到他都餓得肚子咕咕叫了,臉上還帶著輕鬆的笑容,心裡隱隱有了幾分猜測。
謝慕林湊到謝璞身邊輕聲問:“爹爹,你去靜海寺,到底遇到什麼了?怎麼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那裡的和尚真的這麼厲害嗎?”
謝璞含笑道:“靜海寺的大師們固然佛法精深,但這與爹爹有什麼關係?爹爹只是出去散了一回心,精神好了許多罷了。”
真的假的?謝慕林不太相信。
不過謝璞又要賣關子,謝慕林也拿他沒辦法,只好轉移話題,把今日的承恩寺之行說了一下,著重突出了文氏和他們在謝老太太跟前的遭遇,順道還告了謝映容一狀。
她當然不會照實說,已經打聽過,在承恩寺裡跟謝老太太碰面的官宦人家,跟曹家應該沒什麼關係的。她只把那位與喬美人有親的老夫人與謝璞校友之妻的身份告訴了謝璞,其他的一概不提,看他心裡著不著急。
謝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