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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他身材纖瘦又高挑,穿著這一身婚紗竟是沒有半分違和感。
蘇未嶼的這件掛脖婚紗是綁帶式的,兩指寬的繩帶繞在修長白皙的頸後打了個簡單的結,抹胸處有些低,蘇未嶼抬手提了提,手上的頭紗意外地搭配,纖細的鎖骨和微陷的頸窩則完全顯露出來,他微微側身相讓兩人進來,頸後的帶子晃盪在背脊上,露出光潔細滑的後背和似蝴蝶翅膀的肩胛骨。
單月激動地捂住了嘴:“我的天,你也太好看了吧!救命,哇,這到時候你要是再戴個假髮,絕對眼壓全場啊!”
蘇未嶼險些被這話嚇得嗆著,忙擺手:“假髮還是不要了。”說著還臉紅了起來。
溫淮騁難得覺得窘迫,竟一時不知道該把自己的目光放在蘇未嶼哪更合適,一邊奇怪自己為什麼這樣,一邊又忍不住想再看他一眼。
方才蘇未嶼還打趣他到時候會是全場焦點,要他說,蘇未嶼這個樣子倒時候才是真正的焦點。
沒人能抵禦美的攻勢,溫淮騁難得中二地想。
“這真的行嗎?”蘇未嶼提了提險些被自己踩到的裙襬問。
單月緩過勁來了,繞著蘇未嶼轉了一圈,一邊轉一邊嘴裡讚美不停,說:“有什麼不行的,絕了我和你說。”
蘇未嶼點點頭,看了眼一直沒說話的溫淮騁,卻看到溫淮騁的耳朵有些紅:“你熱嗎?”
這話問得沒道理,初秋季節穿成這樣,委實說不得熱,但看溫淮騁的樣子又的確挺熱的。
溫淮騁被這話問得尷尬地更不知道說啥,只好隨口應著:“還行,我,我先進去把衣服換下來吧。”說完也不敢再多停留一秒,進了活動室就把門一關。
蘇未嶼納著悶再轉頭看單月,卻見單月突然安靜地站著不動,低頭盯著他的手臂。
他心裡一緊張,不自覺把手背到了身後,單月見他動作,卻沒多說什麼,只是抬起頭對他笑道:“我覺得你這個設計挺好的,不過婚紗到時候我們得帶在頭上,我姐姐有一雙用來配洛麗塔的白色蕾絲邊手套,到時候用那個吧,她一米七,你應該能戴上。”
蘇未嶼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看到他手上的疤,但聽她這樣說,還是感激地點了點頭。
晚上在空教室補習英語,蘇未嶼看著溫淮騁發了好幾次呆,終於沒忍住好奇,壓低聲音問:“你怎麼了,感覺下午以後就老不在狀態。”
溫淮騁聽見蘇未嶼問他,身子一震,側頭看向他,又錯開眼:“沒事。”
“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
蘇未嶼皺著眉放下筆:“可你今天都忘了抽我單詞。”
“額。”溫淮騁抬手摸了摸耳朵,突然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就有點犯愣,沒事,那我們現在開始。”
蘇未嶼猶疑地又看了他幾眼,還是點點頭,順著他說的釋義拿筆默出單詞和拼寫。
溫淮騁看著蘇未嶼認真的側臉,眨了眨眼睫,把腦子裡漿糊似的思緒甩開,把注意力投到書本上。
他隱隱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眼前總是閃過下午蘇未嶼開啟那扇門出來時的模樣,並難以抑制地心跳加速,這對他來說是從未有過的體驗,讓他第一次產生一種茫然的無措感。
他直覺這是一個危險的訊號。
運動會開幕式是上午八點正式開始,但要求各班七點半就在操場外的露天場地集合。於是蘇未嶼七點鐘到校時,幾個領隊只剩下他還沒換好衣服,溫淮騁則坐在位置上接受女生們的髮型加工,以及一群穿著齊膝小短裙的男生們的打趣。
蘇未嶼剛放下書包,還沒來得及取笑正穿著小短裙在教室後面跳草裙舞的江凱明幾句,就被單月推著去空教室換衣服。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