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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倔強。
明明眼神兇惡得像匹狼,身體卻美好的像墜落的天使。
照理來說,蘇未嶼現在已經成年,鍾杉無法再以奪取監護人身份的方式帶走他,對他做任何事,但當鍾杉如此隨意地說出那句話時,蘇未嶼還是心下一沉。
“滾!”他一拳打在鐵門上,發出的巨響在這樣一個安靜的街巷裡存在感極強,樓上很快傳來拉窗的聲音。
鍾杉並不想在這裡和蘇未嶼起衝突,他的目光始終落在蘇未嶼的身上,帶著貪戀與痴迷:“我很快就會回來找你,不會太久的,還記得我們冬天去看湖嗎?我很懷念啊,所以今年冬天,你要來陪我。”說完,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抬手撫上自己的喉嚨,對蘇未嶼露出一個病態的笑。
蘇未嶼後背一陣發寒,張嘴試圖斥罵鍾杉,卻怎麼也發不出聲,只能僵立在原地,看著男人施施然離開。
直到看不到那個人的身影,蘇未嶼才顫抖著手拿鑰匙開門,試了四五次才將鑰匙對準了鎖孔,進去後又猛地關上門跑上樓,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關上最後一道門,他才跪倒在床邊,撐著床沿開始大口喘氣。
他想要去拿那把刀,因為只有那樣他才可以在最快的速度裡擺脫現在的痛苦,但手指扒到抽屜時,他還是放下了手,他答應了溫淮騁,不能再那樣傷害自己。
他拽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緊緊咬住被角,發出痛苦的嗚咽聲,身體冷得陣陣戰慄著,好像怎麼也無法留住消逝的溫度。
被囚禁的那半年裡有一次很嚴重的冰凍,鍾杉住的小區附近有一條小湖結了冰。那天夜裡三點多,他被鍾杉從地下室裡帶出去,身上只有一件女式睡裙。
天很冷,他凍得嘴唇發紫,鍾杉卻讓他趴在湖面上,牽著他脖子上的鏈子,來回地跪爬。但到底是南方,即使是冰凍,也難以完全凍起整條湖,他爬到一半就因為冰裂而落入冰水中,那種刺骨的寒和湧入喉間鼻孔的水流,讓他一瞬間真的以為自己會死在那裡。
也許是真的怕在外面鬧出人命,鍾杉很快就把他撈了起來帶回去。
但也是因為這樣,鍾杉看他病弱鬆懈了對他的監控,竟然讓他找到了逃跑的機會。
而鍾杉現在對他說這件事,目的無非是恐嚇警告蘇未嶼別想著再逃跑。
他是不會容忍自己的獵物逃跑
“你在想什麼?”溫淮騁推了推靠著扶手發呆的蘇未嶼。
“啊?”蘇未嶼回過神,看向他,“沒,沒什麼。”
溫淮騁抬手碰了碰他的額頭,對比了一下兩個人的溫度:“沒發燒,也沒感冒,那怎麼辦最近總是精神不好,還總出神。”
蘇未嶼抿了抿唇:“可能沒睡好。”
“要不你還是回我那住吧,我也差不多準備搬過去住了,這樣晚上我能陪著你。”他拉了拉書包帶子,說道。
“冬令營是什麼時候?”蘇未嶼看著腳下的階梯問道。
九月底聯考成績就出來了,溫淮騁自然是進了決賽,後面就是參加冬令營然後進行決賽了。
“十一月,也就是下個月的事了,怎麼了?”
蘇未嶼搖搖頭:“那等你回來再說吧,你先準備比賽。”
“怕我分心?”溫淮騁笑著把手搭在他脖子上說。
蘇未嶼點點頭,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其實他是怕萬一這段時間鍾杉再來找他,被溫淮騁知道後影響他的狀態。考試在即,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讓溫淮騁準備那麼久的比賽出什麼差錯。
距離鍾杉那天來找蘇未嶼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期間他不僅沒再來找過蘇未嶼,甚至也沒有打電話來騷擾蘇未嶼,以至於蘇未嶼幾乎要覺得那天也不過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