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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暑假除了最開始幾天,溫淮騁都在準備聯賽,沈悠鳶幫他在h市聯絡了一個專門輔導競賽的老師,給他進行賽前輔導,因此他每週有六天都會待在h市,週日再回蕪城。
最初幾天蘇未嶼不太習慣,畢竟兩個人從確定關係以後,基本上每天都會見面,最長也是兩三天見一次,現在一週見一次,讓他突然有一種過上異地戀的生活的感覺。
這對蘇未嶼來說有些難熬,但他也明白這是他需要提前習慣的事情。
好在溫淮騁每天都會給他打影片電話,一是陪伴他,二是督促他練習英語聽力和作文。
開學以後,溫淮騁和學校裡其他一起參加聯賽的學生一起被安排進了競賽小班,每天最後一節自修課都需要去科技樓一樓的大教室裡集中上課,因此蘇未嶼和溫淮騁的英語補習也只能暫時告一段落。
對此,蘇未嶼倒是沒什麼牴觸,比起假期裡每週才能見到溫淮騁一次,至少開學後兩個人白天還是隨時可見的。反倒是溫淮騁不願意了,想找申輝去退掉這個輔導,結果沒有成功。
晚上最後一節自修課下課,蘇未嶼揹著包第一個出了教室,下樓後卻沒往外走,而是向對面科技樓走去。
大教室的門虛掩著,裡面傳來輔導老師激昂的講課聲,蘇未嶼單挎著包靠著牆,今天的老師貫愛拖堂,他估計自己還得在門口等上五分鐘。
蘇未嶼抬手摸了摸手腕上的紅繩,過兩天就是溫淮騁19歲的生日,但是他到現在還沒想好到底要送什麼。說起來,兩個人認識到現在,從朋友到戀人,溫淮騁已經送了他不少東西,但他卻一直沒有回送過什麼。
一是溫淮騁實在沒什麼缺的,二是也一直找不到什麼合適的機會送東西。
這次他生日,蘇未嶼不想錯過這個機會,而且他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他抬起頭看著天空,今夜的雲很厚,只能看到一顆星星,陪伴在彎月身旁。
蘇未嶼望著那顆星星出了神,連大教室門開啟的聲音也沒注意到。溫淮騁第一個走出大教室,一眼就看到仰著頭看夜空的蘇未嶼,溫淮騁走到蘇未嶼身邊,握了握他的手腕。
“下次在教室多待一會兒再下來吧,站在這累。”溫淮騁拉著他往外走。
蘇未嶼搖了搖頭:“也沒有等多久。”
等出了學校,兩個人一起在公交站等車。暑假結束後蘇未嶼搬回了奶奶的房子裡,只為了每天放學能和溫淮騁多待一段時間。
等車的間隙,溫淮騁望著面前空蕩的馬路,突然開口:“過了冬天就好了。”
“嗯?”蘇未嶼怔愣地看向他。
溫淮騁牽住他的手:“過了冬天,我就沒那麼忙了,順利的話,十一月出去集訓,回來後我就沒什麼事了。”
蘇未嶼淺笑著握了握溫淮騁的手:“不急。”
九月二號當天是週五,溫淮騁一早上一起來就收到了來自溫景陽和沈悠鳶的禮物——一整套的哲學書,意思是希望溫淮騁在應試教育之外,能夠始終保持對世界的探知慾望,培養思辨能力。
溫淮騁早已習慣爸媽送禮的風格,愉快地收下後就放在了書架上,等著晚上回來拆封。溫淮暖的禮物就接地氣的多,一大罐的旺仔牛奶糖混雜著幾顆喔喔奶糖,是她近來的新歡。
到了學校後依舊是忙碌緊張的學習,江凱明和陳述倒是沒忘記溫淮騁的生日,一個送了個多面魔方,一個送了個頭戴式耳機。
蘇未嶼昨晚零點第一個和溫淮騁說了生日快樂,白天到了學校卻不提這事,直到晚上下了課,只有他們兩個人時,他才頗不好意思地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黑色絨面的小方盒。
“這麼神秘嗎?”溫淮騁看著緊張侷促的蘇未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