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蘇未嶼啞了啞,一時說不出話來,他沒想到溫淮騁的動作這麼快,也沒有想到,原來班級裡有那麼多人為自己說過話。
不知道什麼時候踱步繞過來蹲在一旁的單月探出頭來:“他頂多就是個被利用來傳播謠言的平臺,算不上主謀,不過真沒想到咱一中表白牆竟然不是一中人。”
江凱明被突然冒出來的單月嚇了一跳:“我去,姑奶奶,要不要這麼神出鬼沒。”
單月衝他做了個鬼臉,站起來靠在蘇未嶼桌上:“其實表白牆本身沒什麼影響力,更不要說現在知道就是個冒牌的了,我昨天找我姐妹加了一個我們一中的大群,好傢伙那才是真輿論中心,昨天有人截了表白牆澄清的圖進群裡,群裡可熱鬧。雖然還有有些傻逼槓精在那亂說,但我看大多數人還是有自己的判斷的。”說完她從校服口袋裡摸出袋軟糖往嘴裡塞了一顆,“哎,有個妹子特積極,說是你的初中同學,一直在那幫你澄清,就是說話有點笨,估計平常不怎麼在網上和人聊天。”
蘇未嶼直覺那個人是林月牙,他知道林月牙一直對初中的時候沒能為自己說幾句話而懊悔自責,但其實蘇未嶼從來沒覺得她做錯了什麼,在那樣的環境,人總是難免先顧及到自己的處境的,況且哪怕那時候她站出來為他說話了,也只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
但無論如何,他很感謝她這一次的發聲。
晚自習下課後,蘇未嶼走出校門就拿出了手機,看著手機裡被置頂的聯絡人,沒再猶豫就按下了撥通建。
鈴聲響了很久,但沒有人接,蘇未嶼心沉了沉,他關了手機,回了小公寓。
電梯開啟時,他看到昏暗的通道里,自家門前坐著一個人,他心裡咯噔了一下,隨著電梯燈光徹底照亮通道,那個人也順勢抬起頭來。
蘇未嶼快步走了過去,聲控燈隨之響起,他在溫淮騁面前蹲下,看著溫淮騁臉色的傷,喉間微哽,眼睛一時酸澀起來。
“怎麼弄成這樣?”
昨天溫淮騁出了門以後並沒有走,他靠著門在門前的地墊上坐了一晚上。早上直到屋裡開始有了動靜,溫淮騁在撐著發麻的膝蓋站起來離開。
回到家裡的時候他給沒了電的手機充上電後開機,最先跳出來的就是江凱明和陳述發在他們三人群裡的訊息,這個群已經閒置很久,昨天因為蘇未嶼的事才又被幾個人臨時從聊天欄最底下撈出來。
先是江凱明在群裡艾特他說事情已經辦完了,放上一張澄清的截圖,然後晚些時候陳述發了條語音,溫淮騁點了轉文字,陳述說找到了那個造謠的人,是城南職高的王澤,不過這個人和蘇未嶼沒什麼聯絡,但他有個大他一屆的哥們叫戴暉,據說是高一時候和蘇未嶼打架時進了醫院的那個人。
溫淮騁舌尖抵了抵後牙槽,心想不是據說,就是他。
後面陳述不知道從那找來一張戴暉的照片,溫淮騁看了眼,記住了這個人的長相後,在通訊錄裡翻了翻,找到了一個父親在城南職高任教的初中同學,問了下城南職高的上下學時間。
城南職高在市郊地區,離市中心很遠,因此大多數學生都會選擇住校,而週末返校時間和一中一樣,也是下午五點,不過他們的晚課比一中少一節,所以放學時間會早差不多一個小時。
溫淮騁和那位同學說了謝後就給江凱明打電話讓他幫自己請個假。
“你要去找戴暉?”江凱明沉默了一會兒問,“不是吧,你該不會是要去和那傢伙打一架吧,嘖,那你得帶上我啊,你從小到大都沒怎麼打過架吧?”
“……你以為我們在拍黑道電影嗎?”溫淮騁扶額,“我見了他說完事就回來了,阿嶼要是問我,就說我有事請假了。”
“行吧,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