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過額角、臉頰甚至嘴唇,然後他會嚐到鐵鏽的鹹溼味,那是他生命流動的味道。
但是沒有。
沒有面板被劃開,也沒有鮮血流入嘴中,拿著酒瓶的人被一腳踹開,酒瓶落在地上,碎了一地反射出綠色光彩的玻璃渣子。
蘇未嶼視線落在來人的身上。
他不可否認,看到溫淮騁的那一瞬間,心臟的劇烈跳動超越了以往任何一次激烈的打鬥。
他以另一種方式,真實而熾烈地感受到了生命的存在。
那是他曾經認為渺茫不可凝視的東西,是來自心底的悸動。
溫淮騁踹開黃毛後又轉身拿書包砸向攔腰抱住蘇未嶼的寸頭,接著又是一腳踹開衝上來要攔他的胖子,探手過去拽住蘇未嶼就要往巷子外面跑。
連著兩次猝不及防中招的黃毛氣急了眼,竟不管不顧就拿起手邊摔成兩半的酒瓶子往溫淮騁身上扔。
“小心!”蘇未嶼餘光看到那拋過來的酒瓶,還沒來得及出口提醒溫淮騁,手已經先腦子一步護上溫淮騁的頭,帶著溫淮騁往旁邊一側身。
那亮著玻璃碎片的瓶身堪堪擦著蘇未嶼的手飛出去,落在地上碎了個徹底。
那黃毛扔了瓶子後算是徹底酒醒了,看著蘇未嶼手上濺開的血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差點鬧出人命,一下子也慌了神,不敢再纏下去,罵罵咧咧地爬起來招呼幾個小弟跑了。
其實方才溫淮騁已經看到了那黃毛的動作,也知道自己能躲開,只是沒想到蘇未嶼動作更快。他拉過蘇未嶼的手,從書包裡拿出瓶礦泉水開啟,先用水衝了衝被玻璃片劃出來的傷口,然後又從口袋裡摸出手巾按在傷口上止血。